唐浅浅窝在他的膝头,的确是不想再理会他了。
本来在回去宅院之前,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她就累了,结果却是连着折腾了这么许久。
若是她再不累,那才是问题。
所以,这人显然就是不想要她再问什么才说的这话?
显而易见!
唐浅浅撤了撤嘴角,闭上眼睛。
只是到底还是身子太乏了,很快,唐浅浅就沉入睡梦。
不知今昔何夕。
…………………………
迷迷糊糊的,当唐浅浅醒来。
车马仍在前行,只是车厢内已经有烛光晃动。
点点静谧萦绕四周,竟是安详。
过了一会儿,唐浅浅才意识到现在这是在车马上。
不用说,她睡的很熟。
“醒了?”
她就睡在他的腿上,这稍许的动静就惊动了他,南耀羽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唐浅浅起来。
随后,一盏温茶已经到了她的嘴边。
唐浅浅喝下,温度正好。
心下微暖。
竟喝了个精光。
唐浅浅喝完了,南耀羽放下杯盏,唐浅浅不经意抬眸,在南耀羽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隐忍。
随后,眼角落处,南耀羽看似随意的伸了伸腿。
唐浅浅也才想到自己刚才竟是睡在他的腿上,而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睡着之前就躺在他的腿上来着。
暖意深浓,激荡入腹。
唐浅浅咬唇,眼中已然湿润,她伸手往他的腿上按过去,嘴里忍不住数落,“看我睡着了,就放下好了!”
“舍不得!”
淡淡话语,绵意入怀。
唐浅浅几乎哽咽。
那放在车厢里的茶,暖意融融。
车马行驶,这茶是如何煮的,她不知道。又是如何这般暖意,她也不知道。只是他的细心体贴便已然清幡。
即便这些都不放在心上,这个车厢并不小,更是厚实暖意,她不管睡在哪里,都不会有什么不适。可他却是顺着她的举动,不移不动。任她的头枕靠在他的腿上,不管多久的酸麻也不说一声。
她刚才也清楚的看到他手里看着的正是折子。
既然百里相送,定然都是国之要事。
又或者就在她醒来的时候,他正看到国事当中关键,却是再也不去看一眼,只顾着她。
是以,这些都抵不过她的梦中初醒。
即便先前种种猜忌不测,算计躲藏,也在此刻真的化作云烟。
便是尘埃,也已然落定。
“怎么了?”
看到她眼中带泪,南耀羽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问。
而这一问犹如最后一丝压倒她的稻草,唐浅浅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你故意的!”
南耀羽下意识的把她揽到怀里,眸色闪动,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揽着她的臂膀用力,南耀羽浅浅失笑,只是声音里隐带着的低哑已然泄出心意。“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只要不伤了福儿,怎么样都好!”
“……”
唐浅浅恼羞,抬手在南耀羽的身上砸了下,并没有用力。
只是手臂还没有缩回,南耀羽已经探手拽住了她的。
微微的强势,点点的菊香浓郁笼罩。
唐浅浅抬眸。
烛光下,
泪水未干,不曾施用脂粉的面容剔透如玉。
那双眸子里的湿润点点浸湿着南耀羽的心房。
南耀羽眸光微暗,低头吻住了她。
唐浅浅睫毛微颤,终闭上眼睛。
任他了。
终,唐浅浅止住了哭泣。
她坐在他的怀里,南耀羽双手揽着她,亲近如一人。
“饿了么?现在只有桃红先预备的糕点,过会儿到了前面的镇子,咱们再好好的歇息一下!”南耀羽道。
唐浅浅点头,目光微转,看到他刻意摆在角落里的那一摞折子。
桐梓说他是处理了朝中事情之后才赶过来的,只是这不过两日,便又是有这么多的要事等着他裁决了!
抿了抿唇,唐浅浅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南耀羽眼中微亮,在她的下巴上轻佻的抬了下,“浅浅已经帮了我不少了!”
唐浅浅面上一红。
脑袋里一闪,突的想到一件事,“那个‘聚义’帮的,是怎么回事?”
南耀羽唇角笑意轻泛,点头,“我是有意相帮。只不过今儿我也是头一次见!”
唐浅浅讶然。
若是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更奇怪了!
南耀羽叹了声,又揽了揽唐浅浅的肩膀,“若非是浅浅,我哪儿知道这什么帮是什么!”
闻言,唐浅浅心下不由又是发暖。
适才她竟然又是痴傻了。
若非是她救了胡老丈,他又怎么会派人去查那个以高利贷闻名的“聚义”帮,那个什么帮的自是不会入他的眼。
唐浅浅点头,若有所思,“那个人颇有几分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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