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一关是一关啊!”她看着他道,“也就几天的时间。”
“你再几个几天就是一个月了。”裴宗之没有看她,认真的看着前头的路,“我帮你够多的了。”
“我们还需要你再帮帮忙啊!”她骑着马跟在他的身边,道,“你慈悲为怀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又没有剃度,慈悲什么?我也不准备剃度,我长得那么好看,剃度太可惜了。所以,放心吧,我一辈子都不会慈悲为怀的,也不会再来劝你向善的。”
卫瑶卿被这话一堵,愣了一愣。然后又听他说道:“你如此露出了真容,不就是想为自己造势么?我在一旁难免分去你造的势,毕竟实际寺的名头摆在那里,有时候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所认为的。”他说着若有所思道,“所以我还是回去吧,剩下来的就靠你自己了。”
“我算过了,到我与林萧和离开,你们出肃州府的地方算起,此去长安八百里,足够你造势了。”他说着回头朝她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挺有自信的吗?有什么可怕的。”顿了一顿,他又道,“而且,你若出尽全力的话,安全回到长安应当还是能做到的吧!”
“这世上总有意外……”
“做什么没有意外?”他拉了拉斗笠,“下一回的话,应当就是长安见了。此一去,我离开,你才能起势。”
卫瑶卿看了他一眼,虽然是偷懒的借口,但未尝没有道理,辛辛苦苦造的势若是旁落到实际寺的头上,那就太不合算了。
……
两日的路程走的很快,很快就过了肃州府最后一道防线,踏上了山西路。林萧和领兵站在原地相送,裴宗之也跳下了马车,骑上马走了。
不管是林萧和还是裴宗之,或走或停,都十分的干脆。
安乐公主靠在离车帘最近的地方,掀开车帘看她,目露愁色:“林总兵不送我们了么?”
卫瑶卿点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有军律,林萧和和他手下的兵马不能踏上山西路了。”
“裴先生呢?”
“他也要离去了,原本就是来帮忙的而已。”
“哦,”安乐公主眉头并未舒展开来,看向艳阳烤的有些炙热的前路,“如此,就我们几个了啊!”
卫瑶卿点头:“对,就我们几个了。这一路上都是行人,除却路上可能遇到的匪寇之外,连接山西路与关东的关口五度关总兵方唯也是五城兵马的一支,是手令可调度的一支兵马。”
“方唯?”安乐公主沉思了片刻,“可是贤妃娘娘的兄长?”到底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只要不是那种真正的脓包,对于这些事情上有天生的敏感。
卫瑶卿看着她,眼神清亮:“正是。”
安乐公主抬头,看着她清亮的目光,怔了半晌,“你同我说这些……”而后恍然,“我知道了。”她说着点了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