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好脾气吗?怎么敢打我?
对上欢喜眼底的狠戾,到嘴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像之前一样胡搅蛮缠,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
是的,不敢。
宋欢喜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怎么会这么可怕?明明应该是个没脾气的圣母不是吗?
欢喜却并不理会她,轻松掰开她的手,拉着宋卫国坐到病床上,转身对着周梅香道:“梅香姐,你的病房在隔壁,如今时间不早,我们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这样明摆着的逐客令,周梅香自然不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在宋欢喜面前,她却不敢说不。
宋保家轻咳一声走进来,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挣扎一下的周梅香顿时没了胆。
她可是知道宋保家这人有多狠的,上辈子,宋卫国残废之后被人当面用话侮辱,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后来被宋保家知道了,那人之前犯的案子就被人翻了出来,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若说这事还只是巧合,后来有个寡妇算计宋二柱想要逼他娶她,结果却让有暴力倾向的儿子打上门,下颔骨骨折,面神经受损,落下一说话就会流口水的后遗症。
当巧合不断发生的时候,便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那是人为引导的。
对于宋保家,周梅香心底的忌惮绝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重。
周梅香一走,宋保家的注意力就落到了弟弟妹妹身上,神色忧虑道:“没事吧?”
宋卫国摇了摇头,“没事,休息两天就成了。”
“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人在路上埋了炸药?”欢喜开口问道。
之前已经有公安局的人过来给他们做了笔录,本来他们是想要回去的,只是公安局那边却委婉表示希望他们能待在医院。
听那意思,连几个孩子都包括在其中,欢喜又不傻,自然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宋保家伸手揉了揉眉心道:“这事和长山公社那边有关,有些蠢货做惯了土皇帝,就真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了。”
他这话说得平淡,但敏锐如欢喜和奚万里却听出了他话语后的杀气。
阮心爱一脸莫名,“你是说于文强爱人所在的长山公社?”
宋保家点头,“这个案子本来是我同事接的,结果他家里出了事,这案子令他没办法脱身,就求上了我,让我接下了这个案子。长山公社那边大概是想要警告我,让我生出怯意,同意将于文强放回长山公社进行判刑。”
本来长山公社的事有上面的人管,于文强这人怎么处置都在于他,他甚至都琢磨着要不要配合上面,把于文强放回去,好让长山公社那边放松警惕。
——他从来不是同情心过分的人,于文强虽然可怜,但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如今一来,他还真就不打算“高抬贵手”了。
没办法,他这人大概是天生的反骨,别人越是要逼他做什么事,他越是想要反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