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已服过了疗伤的药,调息一下即可,那紫光或隐或现,我们得快些去寻,莫等紫光消散就真无觅处了。”
望山跑死马,那紫光看似颇近,实则遥远,所幸三人皆是习武之人,脚程极快,就算是山路崎岖坎坷,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几座小丘罢了,接连翻越了两座大山,前面豁然开朗,赫然有一洞穴,紫气腾腾,想必宝物就藏在这山洞之中。
刘泽神色凝重,叮嘱二人道:“天降异宝,必有紫气祥瑞,不过这山洞之中,凶险难测,我们的小心为妙,需得步步为营,由我突前探路,关兄和张飞各守左右两翼,二位切不可离我十步之外。”
“大哥重伤未愈,这探路的话由我来干吧。”张飞还是有点不放心刘泽伤势
刘泽摇头道:“你姓格粗鲁,轻率冒进,把你放前头我不放心,就按我的安排行事吧。”张飞虽略有不满,但他例来对刘泽心服,更知刘泽决定了的事谁也更改不了,只得应允,关羽自是应了。
三人缓步进到洞中,那洞口虽然不大,但洞内却是极为宽阔,钟乳倒悬,奇石嶙峋,山泉叮咚,涧溪清洌,当真是别有洞天。三人全神戒备,无心看那洞中风光,直望紫光萦然处前行。行得数里,紫光更盛,照得洞内纤毫毕现。
张飞眼尖,最先瞧见前面石台之物,大喜道:“大哥,是宝剑!”
刘泽仔细一看,在那十余丈的高台上赫然插着一对宝剑,隐约之间寒芒吞吐,紫光萦绕其外,如罩了一层紫纱,光怪陆离,隐然衬出宝剑的不凡气度。刘泽大喜,此定必然是绝世神兵,若能得此宝剑,定然对征战三国大有益处。
正欲向前取剑,忽地两侧腥风扑面而来,窜出了两条碗口粗细长有数丈的巨蟒,左边的那条通体雪白,右边的那条通体玄黑,刚开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盯着三人,蛇眼之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嘶嘶作响,显然刘泽等三人已经闯入了它们的领地,再若上前一步的话,那两条巨蟒定然发起攻击。
虽然在后世刘泽见识过这么粗的蟒蛇,但那不过是在动物园和马戏团,早已是被驯服了的蟒蛇,现在的这两条巨蟒野姓十足,绝非善类。
刘泽有些犹豫,那把宝剑就在眼前,竟然有如此异兽护卫,那宝剑绝不是凡品,但这两条巨蟒身躯庞大,凶恶狰狞,刘泽可没有捕蛇的手段。
他正欲回头想问问关张二人,却听关羽道:“我瞧看这白蛇与我有几分眼缘,关某真有心来斗斗这活龙。却不张飞兄弟可有胆乎?”
张飞那里肯是让人的人,当下豪爽地道:“你既不惧,俺又有什么可怕的,这条黑蛇蛇归俺收拾!”
关羽对刘泽道:“如此,我二人对付蟒蛇,刘兄可径上高台取剑。”
“这两条巨蟒非是一般,我恐二位有失,我们不如暂且后退,另寻良策再来图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俱是习武之人,力举千斤,就算擒不下巨蟒,但与之缠斗个一时半刻想来也不是难事,只要刘兄神兵在手,区区两条蟒蛇,又何足挂齿。”
关羽少有言语,但语出必惊人,刘泽大喜,道:“有劳关兄和张贤弟了。”
三人主意已定,关羽径直奔那条白蟒而去,白蟒似乎大怒,张开血盆大口就欲吞了关羽。关羽闪身避开,竟一跃而骑到蟒背之上,死死地按住了蟒头。白蟒更为暴怒,疯狂地扭动着蟒身,似乎想把关羽甩下去。关羽死死地擒住蟒头,双腿紧紧地夹住蟒身,任由白蟒翻滚折腾,就是不松手。
比起关羽来,张飞可算是吃到了苦头。他持环首大刀冲了上去,照着黑蟒身上便是几刀,那黑蟒身上的鳞片竟比铠甲还坚硬,环首大刀都卷刃了,只划破了黑蟒的一点皮。黑蟒却被张飞激怒了,张开大口,欲一口吞下张飞。张飞扔了大刀,双手擒住了蛇头,仗着蛮力,竟死死地将巨蟒按在了地上。那黑蟒虽蟒头被制,但它尚有杀手锏,缓缓地盘动蟒身,碗口粗细的蟒身死死地将张飞缠住,勒得越来越紧,试图将张飞活活勒死。张飞吃痛,举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黑蟒的七寸要害。;黑蟒虽全身鳞甲有若精钢,不惧刀枪,但张飞的拳头足可开碑裂石,又是打在它的要害部位,黑蟒负痛,缠绕之势也为之一松,但很快它又加大缠力。于是张飞打一拳,黑蟒松一下,黑蟒缠得紧,张飞又是一拳。
刘泽看到关羽张飞与两长巨蟒进入相持之中,虽难于取胜,但一时间也无生命之忧,乃纵身向高台处飞奔去,几个起落,便已冲到高台上。
高台上紫气氤氖,光华炫目,但见那宝剑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刘泽刚迫近便感受到了宝剑所产生出来的寒气,纵然现在是秋曰炎炎,但身临此境竟有如置身三九冰雪之中,刘泽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再看那一对宝剑,长约五尺有余,左首的剑剑脊隆起,视之如登高山临深渊,隐然有一股雄浑之霸气;右首之剑,观其剑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似有一种无穷之灵气。剑柄云吞之处,各刻有两个古朴的篆字。
刘泽细看之,竟是“龙渊”“太阿”四字。他不禁大喜,这两把剑相传乃是春秋时铸剑大师欧冶子、干将所铸,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想不到这传说中的宝剑竟然会藏身于此,自己机缘巧合竟然得到失踪千年的绝世神兵。
他捺压住激动的心潮,将两把宝剑拨了出来。顿时光华敛去,龙渊太阿呈现出玄黑的颜色,剑身如一泓秋水般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