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墨寒在与我同饮一杯。”蔡邕兴致高昂的拉着敖烈劝酒。
敖烈带着一连的苦笑道:“岳父大人,某实在是不胜酒力了。”自从开宴到现在,敖烈已经在蔡邕的热情劝酒中,前后喝了有四五杯酒了。
“哈哈,墨寒这是说的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会喝酒?来来来,再饮一杯。”
见到蔡邕仍然不肯罢休,敖烈苦着脸向赵云投去了求救的目光,赵云憋着笑,故意甩给敖烈一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脸色,然后还轻微的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看赵云不肯救自己,敖烈又把目光转向了蔡琰。蔡琰抿着嘴轻笑了一声,轻声说道:“难得父亲今日如此高兴,夫君就陪着父亲多饮几杯吧,父亲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开心了。”
听到蔡琰的话之后,敖烈彻底断了求救的希望,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向蔡邕敬酒:“既然如此,小婿却之不恭了,干!”
翁婿二人你来我往,又是连续喝了十几杯酒,敖烈最终不胜酒力,摇摇晃晃的拿起酒杯,想要在敬蔡邕一杯,结果手上一个哆嗦,酒杯脱手掉在了桌子上,敖烈想要拿起酒杯,挣扎着站起身来,却感到一阵头晕,随后身子一歪,向地上倒去。
幸亏赵云眼疾手快,一步窜到敖烈身边,伸手扶住了敖烈。惹得一旁的蔡邕呵呵笑道:“这小子,原来是真的不会喝酒,到是难为他了。”
赵云连忙向蔡邕告罪:“蔡使君,墨寒师兄不胜酒力,某就先扶他回房休息了。”
蔡邕笑着点头道:“也好,待会我吩咐后厨给墨寒送去一碗醒酒汤。”
等到赵云扶着敖烈走后,蔡琰低着头玩弄一角,心思却早就飘到了敖烈身上去了。
看到蔡琰魂不守舍的样子,蔡邕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蔡琰听到父亲的叹息,抬起头问道:“父亲可是在生夫君的气吗?”蔡邕哼了一声,说道:“我倒不是生墨寒的气,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蔡琰疑惑的问道:“父亲有什么感慨?以致叹息?”蔡邕道:“女大不中留啊!看到自己的夫君醉酒离去,整个心都跟着去了,哪里还在意老父如何?”说着说着,蔡邕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在调侃自己,蔡琰这才纳过闷来。不由得又是双颊绯红,白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不肯在说话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蔡邕心中很是欣慰。论才华,蔡琰不输一些名门世子;论长相,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没见过比女儿更漂亮的少女。现在女儿又有了一个好归宿,眼看就要和敖烈完婚了,还是当今天子亲自主婚,这一切,都让蔡邕心中欣慰不已。
举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之后,蔡邕缓缓说道:“也罢,不中留就不中留吧,只要琰儿能有个好归宿,老夫心中也就了无牵挂了。”
蔡琰娇嗔的看了蔡邕一眼道:“琰儿永远都是父亲的女儿,即便嫁给夫君之后,也依然还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又何必感叹。”
蔡邕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即便嫁给了敖烈,蔡琰依旧是自己的女儿,若是想念女儿了,就叫她回家来探望就是了,等再过几年,干脆自己辞去官职,也搬到右北平去,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
敲了敲桌子,蔡邕面带笑意的对蔡琰说道:“墨寒不会饮酒,想必明日一早必定头痛不止,你快去做碗醒酒汤送去吧,若是墨寒身体不适,你要细心照顾,今后这些事你都要慢慢学会才行。”
听到父亲这句话,蔡琰如蒙大赦一般,连忙站起身来,向蔡邕道了一声别,然后莲步匆忙的向后厨走去。
蔡邕愣在当场,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蔡琰早就有这个意思,只是碍于自己没有发话,所以没有着急离开。“呵呵,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房间中,只剩下蔡邕一个人发出既欣慰又感叹的声音。
做好了醒酒汤,蔡琰也没叫侍女陪伴,亲自端着汤碗向敖烈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恰逢赵云打开了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蔡琰独自端着汤碗站在房外,赵云连忙又推开了一扇房门,然后轻声对蔡琰道:“有劳蔡小姐了,有小姐的照顾,云也放心了。云就在房外守护,小姐有什么吩咐招呼一声就是。”
蔡琰红着脸轻声说道:“将军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赵云怔了一怔,随即露出恍然的神色,这是蔡小姐面薄,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和敖烈独处一室的情景。赵云笑着说道:“那好,墨寒师兄就交给小姐了,云退到院外守护。”说完转身向院子外走去,给敖烈和蔡琰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蔡琰端着汤碗走进房中,看到敖烈和衣躺在床上,口中还迷迷糊糊的说着:“子,子龙,你看琰儿怎,呃,怎么样?漂亮吧,嘿嘿,那就是你嫂子,六年了,六年了,某终于,终于又见到琰儿了......”
听着敖烈的胡言乱语,蔡琰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甜蜜,轻笑道:“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吗?”说着,走到敖烈床前,坐在床沿上,然后打开汤碗的盖子,用汤匙舀起一勺醒酒汤,向敖烈的嘴边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