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女人不答,只是微笑。
阮老爷将指甲掐入掌心,自己给了自己答案:“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是你用命才护住的女儿!”
……
兰香三姐妹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等着阮烟罗,看到阮烟罗步履正常的走出来,一点没有罚跪过后的虚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是奇迹,郡主进了老爷的书房却没有被罚跪,而且是连着两次。
她们的惊讶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阮烟罗一看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不由哭笑不得。这些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一面在她表现出强悍一面的时候两眼冒红心的看着她,一面又这么不相信她的能力,她主子的形象竖立的还真是有够失败。
带着她们回房,该做什么做什么,与以往没有任何差别。
第二天红叶来找她,对阮烟罗要请她做正宾一事满脸的不可置信,阮烟罗一面用几百种方式让红叶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一面在肚子里不断腹诽原来的郡主。
如果不是郡主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太差,她哪用得着浪费这么多口水。
在红叶终于接受了事实之后,才留下一些典仪规范离开。
阮烟罗看着合府人忙碌的身影,思绪却忍不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个银面人说会在笄礼那天送她一份大礼,虽然已经有八成确定是卫流,可是如果不亲眼见到,终究无法放心。
不知为何,阮烟罗心里总有种淡淡的违和感,南楚质子卫流和那天夜里的银面人之间,似是而非,让她始终无法完全确信,只能在笄礼当天再来亲自确认。
虽然那人也有可能只是说着玩玩,根本不来,可是阮烟罗就是肯定的相信,那人一定会来,而且会带着她无法想象到的礼物,隆重出席。
这份信任毫无缘由,好像她天生就该如此信任那个人。
“郡主,你在想什么呢?”兰星看阮烟罗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看了半天,大着胆子问。
阮烟罗一怔,笑眯眯说道:“圣诞老人。”
可怜的兰星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生蛋老人是个什么东西,郡主说话真是奇怪啊,老人怎么会生蛋呢?生蛋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明晃晃的叫这个名号呢?不怕被人当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