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承泽愣愣的看着摆在他面前的辞职信,按理说他应该开心才是,就和周利文说的那样他的目的就是要清洗掉陈总的所有部下,把要害部门全部换成他的人。可做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而现在似乎周利文才是胜利的那一位,而自己反而和一个上窜下跳的小丑一般,这种结果令他实在无法接受。
“我……不同意!”钱承泽咬牙切齿地说道,伸手抓起周利文的辞职信就撕得粉碎,把碎片往正向门口走去的周利文用力掷去:“我不同意你的辞职!想走!没这么容易!老子不玩死你不算完!”
已经走到门口的周利文回过头,看着被撕碎的碎片满天在办公室内飞舞,摇头道:“哎……你这智商怎么就这么弱呢?这药不能停啊!你有什么理由不同意我的辞职?还要玩死我?钱把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你都是副总了,怎么还这个肚量?就连街头的混混也不如啊!”
“理由?老子还要什么理由?老子是集团副总!你是我的下属!我不同意你辞职又怎么样?哈哈哈!老子就是不让你如意,想辞职?做梦去吧,非玩死你不可,怎么着,你咬我呀?”
“我们以前没恩怨吧?你就这样想搞死我?”
“对!不搞死你老子这钱字就倒过来写,谁让你小子是姓陈的人!”钱承泽愤怒到了,无论他当初在总厂时候还是后来在集团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这样顶撞过他,周利文是第一个,肯定也是最后一个,钱承泽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整得周利文死去活来就不罢休!
周利文非但不惊慌,相反还露出了微笑,他歪着脑袋打量着钱承泽,嘴中啧啧有声:“这个理由不错,你钱把子有种!可惜你忘记了,我辞职不需要你的批准,你虽然是副总,可管不了人力资源部,按照我的级别直接向人力资源部递交辞职信就行了。呵呵,钱把子啊钱把子,我现在在想,你这钱字倒过来写怎么写?难道以后签字的时候整个人倒立着签?哈哈哈!瞧你这个肚子,去找个健身房练练吧,要不然这倒立的姿势可辛苦的很啊!”
说完话,周利文开门扬长而去,正当钱承泽准备追上去的时候他猛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突然看见走廊外居然黑压压地一片人影,整个人就呆住了,外面的这些人全是集团各部门的职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所有人目送周利文从办公室内出来,并主动让开一条路看着他离开。而随后望向钱承泽的目光中,都带着警惕和不屑,甚至还有着愤怒和不平,被这些目光给刺痛的钱承泽哪里还顾得上周利文?傻站着一时间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老板,不好了……刚才您和周利文说的那些话外面的人全都听见了!”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急急跑进钱承泽的办公室,进门后立即关上房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随审查小组去花城的狗腿子吴坚,他异常焦虑的在耳边钱承泽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在办公室里说话外面怎么会知道的?”
“老板,办公室的门根本就没关紧啊,而且你们吵的又这么大声,外面听不见才怪了。不是我说您老板,您也真是的,您不知道刚才公司里的同事听到那些话后的反应,大家全都……。”
“滚!全特马的给我滚!”钱承泽马上就反应过来,他这一回被周利文给坑了,周利文是早就有预谋,故意激怒自己,而提前就悄悄做好了准备,而自己反而和一个傻瓜一般不知不觉地就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中,居然还当着公司所有人面说出了那些不利于团结的话。更要命的是,这些话全别外面的员工给听了进去,怪不得刚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会这样的奇怪。
愤怒的钱承泽简直快暴走了,他现在恨不能把周利文像那份辞职信一样撕成碎片。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无意中惹下了大麻烦,陈总出事,他上位后搞清洗是必然的,但无论如何也有个限度,更不能明目张胆地宣称凡是陈总的人就得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把集团9o%以上的人全得罪了,这之后的工作还怎么展开呀?
就当钱承泽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琢磨有什么办法善后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拿起电话一听,他脑门的冷汗就渗出来了,因为打电话来的居然是总经理。
企业中的消息传得比所有人想象的快,钱承泽的这番言论一转眼就传到了老总耳根子那边。得知消息的老总在电话里把钱承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他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些话吓得钱承泽腿都软了,要知道这可是最严厉的批评了,就当他准备为自己辩解几句的时候,老总咔嚓就把电话给挂了。
老总的训斥把钱承泽给吓得不清,愣愣地拿着电话好一会儿才放下话筒,可谁想到电话又响了起来,等他接起一听冷汗继续不住地往下流,因为这一次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董事长,等董事长同样在电话里把他给臭骂一通后挂机,六神无主的钱承泽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眼前一黑就瘫到在椅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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