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么么……”
甄俨就这么一把轻轻小心翼翼的抱住了甄洛,这或许也是他回到军营之中首次正常了吧。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姓的,然而,从短暂的聊天之中,众人也大概了解到了当曰甄逸的无极百虎在第四层遇到了什么状况。
用甄俨的话来说,那里简直就是一片地狱!
邪鬼阵是一夜之间在广宗城四周拔地而起,据说是张角利用太平要术祈求上天得到的力量,支撑邪鬼阵的一共有五根柱子,每一根柱子都有着独特的作用,柱子与柱子之间都有着一股特殊的联系,只有攻破了第一根柱子才能攻破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以至于第五根柱子。
一根柱子代表着一个防御层,他能自动循环形成,一层只要不破,那么过一夜,他居然又会主动形成,也正是因为如此,军中人心惶惶着,都说这是上天的力量,犹记得那一次军中兵变,卢植下令狠狠的坑杀了整整2000名士兵。
至今为止,卢植军方面也仅仅只能攻破第三层,而甄逸所率领着的部队也是进攻的最远的一支,第四层,到底如何,也只有甄俨知道了,然而,一说起第四层的事,甄俨的情绪又变得狂躁了起来,不停的揪着头发,很是痛苦。
看着甄俨再一次的被押解回去,宋歌阻止了甄洛想跟着他的想法,看了看卢植后,宋歌严肃的问道:“将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曾经有一名道士通晓此阵?”
卢植听后连连摇头,叹息道:“此人虽然知晓阵中奥秘,却不肯道出怎么破阵,我一怒之下便把他关押了起来。”
“这人叫什么名字,我想会会他。”
卢植过了好久后才回道:“张特,五斗米教张天师张道陵的300弟子之中的佼佼者。”
“张道陵是?”
一边的王允听后,连连摇头道:“就是个疯子,和张角差不多的疯子。”
“张道陵又名张天师,相传为张良后人。东汉汉光帝建武时十年生。少年时就精通道德经,曾经在太学学习。汉明帝时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任江州令。后来隐居洛阳,学习长生之道,朝廷征为博士,但是称病不去。汉和帝时又征为太傅,三诏不就。汉顺帝时在鹤鸣山创建五斗米教,自称太上老君“授以三天正法,命为天师”,“为三天法师正一真人”,并造道书24篇。汉恒帝时在青城山逝世,相传年123岁,道教称为“祖天师”。”
“张道陵收了许多弟子,其中这位张特是张道陵晚年临终之际所收,资质还算可以,有一定的名声。”
宋歌听着,心中想道:“张特,不会是三国时期用缓兵计为魏国保住新城的人吧。”
听完王允的解释,宋歌对这位他们也算有了一番了解,原来是这么了不起的一个人物。不过要劝服张特加入汉军,恐怕也有点困难。
“罢了,罢了,你想去见就见见他吧”,卢植感慨道:“或许,你能拉拢他也说不定。”
“郭典……”
“是,将军有何吩咐。”
“带他们去见见那臭道士。”
“是,将军!”
拜托了王允好好照顾甄洛后,宋歌便骑着虎獒慢慢的跟在郭典的后面朝着军中监狱走了过去,一路之上,郭典还告诉了很多宋歌有关这名张特的事迹,无不例外的都是一些抓鬼的事,搞得宋歌也是全身鸡皮疙瘩。
“这古人啊,真迷信,这世界上哪里有鬼怪。”宋歌前世虽然是杀猪的,不过却着实是一名唯物主义的党员,鬼怪之说,他压根不信。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就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那里就是汉军营中的临时监狱,在这里清一色关押着的都是黄巾俘虏,不过还有一个例外,那便是窝在角落之中盘坐着的一名道士,他不像黄巾军那样吵着闹着要杀了汉军,只是一个劲的在地上画着什么,偶尔会掐指算算,抬头看看,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却哀叹连篇。
不时的还有着汉军推着黄巾军尸体的车子从宋歌身边经过,据宋歌所知,这些死亡或者奄奄一息的黄巾军都会遭到一个下场,那便是坑杀。
“你要找的那人,就在那了”,郭典指了指监狱角落边的一名道士说道:“他就是张特。”
张特并没有宋歌想象中的年轻,只见那一名道士头发灰白,佝偻着背,似乎神不守舍的,靠近他的时候,他居然没有一点察觉,低垂着头,缩着手,嘴唇微微颤抖道:“天塌了,天塌了。”
“喂,臭道士……”郭典大叫了一声,然而,张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当郭典要把张特拉起来之时,宋歌一手阻止了他,指指下方,郭典一愣,原来,在张特的下方,居然整整摆了五根小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