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德鲁脸色惨白，旋即，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杀吧！死了干脆。”

凌辰有些怔住了，他以为，布德鲁会求饶。不求饶的话，他还怎么要求布德鲁炼制空虚水？

布德鲁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若是平常，被求药者击败了，他铁定破口大骂一顿，然后把药剂给对方了事。但这次，败得太惨了一点。

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这辈子，还没败得这么惨过，而且，全部都败在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小魔法的威力、速度，释放速度，魔法掌控能力。更为重要的，一辈子的苦练，竟然不及人家两个月，天赋上的差距，让他有种严重的挫败感。

这挫败感，让他懒得去想死亡。甚至于，死亡或许还是种解脱。

凌辰有点懵了，他看出了布德鲁会是这幅模样的原因。真要因此完成不了无限石任务，岂不是亏大发了？两个多月的苦练，尤其是全力练习出手速度，那种痛苦能够熬过来，最大的支撑就是为了无限石。

要是任务失败，凌辰光想想都有些抓狂。

绞尽脑汁考虑了一番，凌辰主动移开魔法杖：“那个……说起来，我也是出其不意才击败你的。我只会小火球，你要是第一时间选择在半空移动，然后搭配各种大范围的中型火系魔法，我肯定必败无疑。”

布德鲁懒得开口，对凌辰移开魔法杖的举动，也懒得去理会。凭借移动速度，再搭配各种大范围中型火系魔法，确实可能扭转颓势反败为胜，但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点。

“再来！”凌辰挠头道：“就算是对拼小火球，我能够获胜，很大程度也是因为我事先知道你的瞬发大型魔法其实是个骗局。要是你不用什么瞬发大型魔法来作势，完全能够用半空的移动速度来抵消攻击力不强的劣势，谁胜谁负还难说。”

布德鲁还是一言不发，但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凌辰大喜，继续道：“还有，我所谓的神级药剂，其实都是假的。根本没能力不断改变属性，只是用来迷惑你而已。”

布德鲁嘴角微抽，本想骂两句，张了张嘴，又没那个力气。

眼看布德鲁还是要死不活的模样，凌辰头痛了，小心翼翼询问道：“空虚水的事情……”

布德鲁哼哼了一声，脖子一梗：“这辈子，你不用想了，要杀就杀，废话没有任何用处。”

凌辰郁闷，好端端一场大胜，居然搞成这种结果，身为极少数的大魔导师，这家伙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吧？

打不过，想办法找回场子不就得了。强如比卢卡也曾经败过，但大败一场，三五年苦练，还不是照样杀上路克山。

同为大魔导师，这区别……凌辰忽然抬头，看向布德鲁，笑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能两个多月将实力大幅度提升到可以击败你的程度？”

布德鲁身躯一震，急迫道：“为什么？”

凌辰长吐了口气，悠然道：“不告诉你！”

布德鲁双腿一软，差点趴在了地上。

“该死！”

咬牙切齿，布德鲁挥起手中的魔法杖，一连串的小火龙朝着凌辰轰去。

凌辰急速后退，随即魔法杖扬起，小火球呼啸而出，将小火龙一一拦截下来。布德鲁刚才的态度，已经让他完全放心下来，他也终于明白布德鲁为什么会要死不活了。

不是大败，而是败得毫无翻身的机会，自信心严重受挫到了绝望的程度。

“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

布德鲁咆哮怒吼，额头青筋暴突。这一刻，他可谓将凌辰恨之入骨。开口问自己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两个多月能够将实力提升到如此之快的程度，结果自己被完全吸引住，问为什么了，居然又不肯说。

这种感觉，让布德鲁浑身上下如有万千只蚂蚁在心口上撕咬，痒得难以忍受，也恨得怒火中烧。

“你杀得了我的话，尽管试试！”

凌辰浑身轻松，主动权在手，他已经不急了。太急的话，反倒容易让布德鲁反过来掌握主动权。慢慢来，他相信布德鲁肯定会主动提出空虚水的事情，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得到点其它的东西。

“可恶的小子，我要让你粉身碎骨！”

若说之前是心灰意冷，生无可恋。此刻，布德鲁则是郁闷到了极点。魔法杖上，小火龙不再喷涌而出，火红色的光芒在不断酝酿膨胀，显然是想给凌辰来个大型魔法，一举将他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