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也不想张洪庆将矛头都指向陈立,笑着跟钱万里、周正荣说:“这个项目周总和钱总都认真推敲的,本身不存在什么问题,导致现在的局面,是中间环节推进上出了偏差,这才需要我们新潮锐置业加入进来进行矫正……”
“何总、刘经理,你们是说要通过区域开发,带动我们两家公司现有楼盘销售,来获取资金投入雁鸣湖东岸改造,但据我所知,我们锦苑国际委托你们新潮锐置业销售的锦澜花苑一期尾盘,年后提价开盘后对外报价两千元每平,而你们新潮锐置业通过门店实际销售价只有一千八百元每平。即便这样,年后到现在也才销售一百套左右;而正荣地产的湖滨佳苑,在你的新潮锐置业也有三十套湖景房,到现在都没有卖出去十套。且不说回笼资金的快速,而是年后这段时间的回笼资金,一是被新潮锐挪到东山镇地块开发,二是新潮锐置业这三个月连开了三十几家门店——我现在严重怀疑何总、刘经理所说的资金循环,什么时候会实现?现在钱总在新潮锐置业也占了股份,我怕荣光地产的朋友,有可能会忽视掉这点……”
钱万里抓紧手里的瓷茶杯,强忍住砸出去的冲动。
“张总这么多疑问,看来是我之前疏忽了,今天是要跟大家好好解释一下,”陈立淡然一笑,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似要走到会议桌前侧的写字板前,认真的跟大家解释他为整个项目所做的方案,但走到一半,陈立停下来,眼睛盯住张洪庆,又问钱万里,“张洪庆副总现在还是锦苑国际养的狗吗,要不是,是不是先将他赶出去,我们再关上门聊我们的发财计划啊!”
听到陈立直接骂他是狗,张洪庆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不跟陈立斗嘴,而是语重心长的跟钱万里说道:
“钱总,我是跟了你打拼多年的老兄弟,今天也是不想你跟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条道走到黑,才说这番话的!”
“少他妈废话,滚!”钱万里破口大骂,端起瓷茶杯就站起来,张洪庆再不走人,他就真砸过去。
“张总,走好!也顺带帮我跟小方经理问个好。他这次又如此费心,看来上次亏了三千万还不够啊,你过后捎句话给他,以后方龙地产在商都市所看中的任何项目,新潮锐都会派人过去跟他较个劲!”陈立朝张洪庆挥了挥手,非常有礼貌的送他离开。
周正荣与手下的副总们面面相觑,但也知道陈立、钱万里不对方义新好好回敬一下,今天这场面就是钱万里这辈子都洗不掉的笑话。
现在大家都正经做生意赚钱了,要是换了以往,周正荣心想他手底下有哪个副总敢这么对他,多半也是要卸掉一条胳膊再说。
周正荣也不想场面太难堪了,开玩笑似的跟陈立说道:“你是担心把方案说出来,我会反悔不在协议上签字?”他拿起签字笔,在协议上龙飞凤舞签下名字,笑道,“现在可以将谜题揭开了,你已经成功让我煎熬好几天了?”
大家都是哈哈一笑,想着缓和一下气氛。
“我是真怕周总你反悔,”陈立笑道,“何总,你把协议拿过来,省得周总将他的签字给撕了吃掉!”
何婉横了陈立一眼,大家又是一笑,似乎刚才只有张洪庆在搅事。
“大家都有一个思维死角,就是想着国棉厂厂区一定要拆掉建中高档商品楼到时候卖个好价格,所以整个项目大家算来算去,就有一死结,就是前期投入的资金太大,但回款周期又太长,以致中间可能会产生五六千万的财务成本,不仅会将我们可怜的利润都吃掉,还会产生很恐怖的亏损。大家都是专业人士,在现有的项目规划基础之上,进行盈亏预测,是不会出错的,我也不是要跟大家讨论这个问题,”
陈立走到写字板前,将锦澜花园、国棉厂中原大学都画出来,问道,
“我就问大家一个问题,国棉厂的厂区,是不是一定要拆掉重建?”
“不拆怎么建?”荣光地产有个副总下意识的问道。
“把国棉厂的院墙打开,你们再看这张图,国棉厂七号、八号、九、十号四座厂房,与锦澜花苑一期、二期底商连在一起,是不是正好构成一条连接中原大学西门与湖东景观大道的商业街?我们这时候再对滨湖绿地的设计做一些调整,在这条商业街的西口,将一块绿地做成一座滨湖观景广场,将雁鸣湖的风光直接引入商业街——我想问一下大家,这条商业街我们是不是可以立即拿出来卖,可以卖多少钱?当然了,钱总之前给锦澜的底商开价是三千六一平,但是卖不出去,所以后来我们就没有卖,自己做装修免费补贴给商家用。我现在问问大家,要是现在还是三千六一平,你们买不买?五千一平呢?”
周正荣这时候像是被点了穴似的,过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操,真他妈后悔刚才签了字!”又指着下面一个个口瞪目呆的副总笑骂道,“你们一个个人模人样,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没有人给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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