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曼鼻子发酸，摸着食指上的戒指。

不离不弃是吗？可惜那是昨天，如果他知道东方倩然回来了，他还会说那样的话吗？

他抓住她的手臂，迫使她面对他，心痛地说：“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相信我，不离不弃。”

“我承认最初是因为你长的和倩然相似，才对你另眼相看，包括逼你签假婚契约，我承认我很自私，很卑鄙，那时的我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你，筱曼，我爱你，从我决定撕毁契约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才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对你是认真的，即便倩然回来了，即便知道她当初的离开是有苦衷，我的选择也是你，所以，你不是她的替代品，你是我爱的女人。”

过程他就不赘述了，直接说重点，他要筱曼明白他的心意，免得她胡思乱想。

是这样吗？筱曼怀疑地看着他，他不是一直努力的把她变成东方倩然吗？从发型到服饰，他把东方倩然的喜好强加在她身上，这样也是爱吗？不，他爱的是另一个东方倩然，因为她这个替代品做的太成功了，他爱的始终是东方倩然。

筱曼慢慢摇头，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爱。以前是不知道真相，因为爱她，所以心甘情愿为他改变，变成他喜欢的样子，现在，她都知道了，怎么可能继续做别人的影子？她做不到。

商辰昊痛苦道：“不要摇头，不要用这样陌生的眼光看我，筱曼，一切都没有变，相信我……”

她继续摇头，声音有些飘渺：“不，辰昊，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她不再做别人的影子，他就会发现她不是他要的，他爱的，他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筱曼，请你不要钻牛角尖好不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商辰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束手无策，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让她看看。

“我没有钻牛角尖，辰昊，我是爱你，也许从第一眼就开始爱上，我克制过，逃避过，因为你在我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而我只是个渺小的凡人，可我还是抵不住诱惑，想要靠近你，哪怕只是假夫妻，可你却说你爱我，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即便是做个替代品，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泪涌了出来，滴答滑落。

是的，她可以卑微的爱着，只要和他在一起。

“筱曼……”商辰昊感动着，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狠狠吻她，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可是，我害怕你会后悔，后悔你的选择，一旦后悔了，你就会很痛苦，这是我无法忍受的，辰昊，我们还是分手吧！”

商辰昊激动道：“你这是什么逻辑？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看到了我心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后悔？既然爱我，就紧紧抓住我，就像我抓住你一样。”

筱曼痛楚地望着他：“你了解自己的心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你把我改造成一个完美的替代品，若说当初的我和东方倩然只有五分想象，那么现在呢？是不是有八分了？辰昊，自欺欺人的是你。”

商辰昊怔然无语，他该怎么说？是他要她长发披肩，是他要她穿裙装，是他说他最喜欢蓝色……

可这并非是把她刻意变成东方倩然，而是他真的喜欢这一类型的女人，但在筱曼看来，这些都成了他的罪过。

“如果你不喜欢这些，你愿意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商辰昊迫切道。

“不，你不会喜欢的，辰昊，我们还是分手吧！”筱曼淡漠地说道。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她没有信心去改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