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晏相国的话,他老人家是晚辈的太爷爷。”鲍牧连忙拱手回答道。
“哦,原来是鲍国大夫的曾孙子,少年俊杰啊!”晏婴心中有事,只好稀里糊涂地应酬着说些恭维话。接着,又问道:“哎呀,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鲍牧被晏婴奉承了一句,心里感到挺受用,于是拱手笑着回答道:“嗨,俺们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结伴在街上瞎遛达,压压马路呗。不知相国找田武有啥事?”
“哦,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晏婴担心鲍牧疑心,赶忙掩饰道:“去年秋季狩猎时田武亮了一手,老夫一直有几个疑问,想要当面问一问。鲍公子,你们继续遛弯吧。”
鲍牧斜眼看了看田武,征询道:“田武,那你就跟晏相国聊天吧,俺们这就走了。”
不等田武开口,众公子已经不耐烦地吵嚷起来。“鲍牧,走吧,别跟他罗嗦那么多。俺们正嫌他碍手碍脚,早就想将他甩掉了。既然晏相国找他有国家大事,俺们正求之不得。”接着,又招手对田武说:“田武,你就跟晏相国聊聊国事吧,俺们告辞了。”
“嗨,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众公子给打发走了。看来,田武并不喜欢与他们为伍。”晏婴一边想着一边招手说:“诸位,不好意思啊!田武不能与你们一起遛弯了。”
众公子纷纷一扭屁股,转身离去了。他们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嘿,看见了没有?这个干巴小老头还真的是有娈童癖呢!”接着,众人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听见小伙伴们无耻的议论,田武的脸庞“嗵”地一下便红了起来。晏婴斜眼瞟了众公子一眼,只当是耳聋没有听见。他满面笑容地一把拉住田武的手,高兴地套起近乎来。“田公子,老夫请你喝酒怎么样啊?”说着,用手指了指路边的一家酒肆。
田武先是一楞,扭头看了看酒肆,连连摆手说:“多谢相国的美意。可俺娘经常叮嘱俺,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对不起,恕俺不能陪您上酒肆饮酒。”
“哈哈,孺子可教。”晏婴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高兴地说:“孩子,你误会了。你娘说的意思是因为别人有求于你,这才使出花招,用财物吃喝把你给套住。”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十足地问:“你看看,老夫是有求于你的人吗?”
田武抬起眼皮瞧着晏婴,摇着头说:“您乃堂堂的相国,怎么会有求于俺呢?”
“这就对了嘛。”晏婴笑嘻嘻地看着田武说:“今天,老夫只是想借此机会感谢你。”
“感谢俺?”田武不解地看着晏婴问:“凭啥要感谢俺呢?俺又没做过什么善事。”
“?,田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哟。”看着田武眨巴着眼睛,似乎还不明白,晏婴于是赶忙解释说:“老夫一直都想要感谢你在去年的秋季狩猎中替老夫解了围。要不,老夫的这张脸可就丢大了喽。”
“喔,晏相国说的是梁丘据的事吗?”田武忽然想起了往事,笑着说:“相国,您老太客气了。当时,俺不过是据实而论,并没有想到给您解什么围,以及面子的事。”
晏婴对田武的话感到十分满意,于是笑哈哈地赞扬道:“哈哈,正是因为你无意而为之,这才表现出你的善良和正义,所以老夫打心眼里要感谢你。”
一见晏婴执意要表示感谢,田武心里感觉很不好意思,连连摇晃着脑袋说:“晏相国,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您如此地客气,反而令晚辈心中十分不安,所以说什么都不能心安理得跟您上酒肆去喝酒。况且,……”
不等田武将话讲究,晏婴急忙接过话茬问:“哦,为什么呢?”接着,心里又不自主地一“咯噔”,转动着眼珠猜疑道:“田公子,难道是您爷爷……。”
看见晏婴闹了误会,田武连忙摆,笑着说:“晏相国,您闹误会了,这件事根本就跟俺爷爷没什么关系。俺之所以不进酒肆,那是因为俺年纪尚小,还没有学会饮酒。”
“哈哈,哎呀,真是对不起。”晏婴忍不住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似地感到很不好意思,连忙歉意道:“田公子,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样吧,老夫改请你喝茶。”
一听晏婴这要请喝茶,这下田武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了,只好轻轻点头答应道:“老前辈,恭敬不如从命。那,晚辈只好听从安排了。”
见田武答应了,晏婴高兴地一把拉住田武的手生怕他跑了,笑呵呵地说:“呵呵,这才像个晚辈的样子嘛。走,喝茶去!”他边走边回头对车夫说:“找个地方把车停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