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州吁一听,气得嗷嗷乱叫,举起长矛破口大骂:“奶奶的,这帮货总共就只来了三天!收了寡人那么多钱财,连场都不给寡人捧到底,就这么撂挑子走人了?”
石厚见国君暴跳如雷,赶紧劝慰道:“君主,这不足为奇,世上这号货色多如牛毛。”
“操他的祖奶奶!”州吁看了石厚一眼,怒气冲冲地比划道:“爱卿,即便是撂挑子,那也得事先跟寡人通个气打声招呼嘛。尻他娘的,不吭不哈,这也太不仗义了!”
石厚知道州吁其实还是心疼财宝,于是赶忙上前劝慰道:“君主,您也用不着太心疼了。钱财那玩艺儿毕竟是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走,何必要斤斤计较呢?”
州吁正在气头上,见石厚一个劲地瞎劝解,气得他猛地一甩手,愤怒地叫骂道:“爱卿,你懂个狗屁!寡人难道会是心疼钱财的小气鬼吗?寡人是因为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能不让人生气吗?你难道没有看见吗?鸭子飞了!飞了!”
“还鸭子飞了!”石厚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奶奶的,谁是鸭子?老子才是真正的鸭子!公子吕要不是看在俺老爹的情份上手下留情,老子今天早就变成了折翅的鸭子,想飞也飞不起来了。老子懂个狗屁?您才懂个狗屁哩!”但他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
他见州吁仍然很伤心,只好言不由衷地宽慰道:“君主,不管怎么说咱的目的都已经算是达到了。您不仅率军兵临城下,而且还大获了全胜;既教训了郑伯那货,又洗刷了前耻。这是多么辉煌的伟业啊!臣以为您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和骄傲。”
州吁想了想,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新郑城,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他笑着问石厚:“爱卿,寡人真大获全胜了?这胜利来得也太突然了吧?寡人怎么感觉犹如梦幻呢?”
石厚放下手中的长戟,夸张地翘起了大拇指,对着州吁说:“君主,这当然是大获全胜了!您难道不是亲眼所见郑军狼狈逃入城中的吗?郑伯吓得龟缩在城中连一个照面都不敢打,这难道还不算大获全胜吗?试问天下豪杰,谁能一战而将对手打成了王八,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呢?谁能有如此辉煌的战绩呢?”
听完了石厚一席话,州吁抬头挺胸地一拍脑门,喜笑颜开地夸奖道:“爱卿,言之有理,讲得太对了!”忽然,他又皱了皱眉头,愁眉苦脸地问:“爱卿,虽说寡人已经大获全胜。可是,怎么才能向天下诸侯和国人表明寡人大获全胜了呢?”
“奶奶的,这到是一个难题啊?”石厚挠着头感到很为难。他一边挠着头思考着主意,一边扭头四下张望。“对呀,既然是大获全胜,那总得有点战利品吧?”
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一拍脑门兴奋地笑着说:“君主,您快看。”他用手指着田野里的庄稼,得意地说:“城外的谷子已经成熟,咱为什么不把谷穗割下来呢?。”
“奶奶的,寡人又不是农夫,割谷穗有个鸟用?”州吁迷惑不解地看着石厚,突然一拍大腿笑着说:“哈哈,寡人明白了。爱卿是想割一些谷穗充当军粮尝尝鲜?”
“哎呀,君主,您想到哪里去了?”石厚一看州吁竟然是一个吃货,说的话连一点边都不沾,于是赶紧解释道:“君主,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虽然没有缴获郑军的兵器,但只要把谷穗割下来送回国,这不就事实胜于雄辩了吗?谷穗既可以充当战利品,同时又可以让郑国人饿肚皮,真的是一举两得啊!”
“哈哈,得劲!”州吁一拍巴掌,立即喜上眉梢,高兴地叫了起来。“呔,好主意啊!叫郑国人知道寡人也不是好惹的!”说着,他一扬手,得意地命令道:“爱卿,凯旋回国的时候,一定要沿途敲锣打鼓,向天下人宣告寡人的胜利!”
他踌躇满志地扭头,看见全军将士正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于是大声命令道:“全军听令,立即将新郑城西门外的谷穗全都割下来,运回国去!”
卫军将士一接到命令,立即一窝蜂地拥进农田,挥舞兵器割下谷穗,装上了战车。
石厚手持长戟,一边指挥着将士收割,一边仰头望着城楼暗自欢喜道:“哈哈,老子真是福星高照、遇难呈祥啊!公孙滑,老子叫你滑,想坐渔利?连鱼屁都没有了!”(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