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李东正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自高台这里朝对岸眺望。
对岸没动静啊,哪里有什么进攻?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可到了后来,锣鼓齐鸣,号角阵阵,便见勇士营全副武装,开始集结列队。
李东正猛地打了个激灵,这……这是要做什么?
他惊愕地看向陈凯之,道:“都督……”
陈凯之的脸已拉了下来,脸上的尔雅之气一下子消失不见,眼眸已换上了冷然之色,怒道:“岂有此理,我陈凯之从不欲滋生事端,不料燕人见我再三忍让,竟以为我陈某善良可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诸公在此高坐,我去迎敌。”
不等李东正告诉他,事情没有这样严重,这等事,实属平常,陈凯之已是嗖的一下,竟是直接跃下了高台。
后头的诸官,顿时一阵慌乱。
有人七嘴八舌的道:“对岸没……没动静啊,哪里来的进攻……”
“哎呀,这……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不明白?”
李东正整个人已是吓得魂不附体,脑子至今还在发懵。
而在这时,高台下却已是鼓角齐鸣,勇士营列成方阵,呼啦啦的开始前进。
陈凯之飞速地赶过去,没一会就按剑到了队伍之中,口里大叫:“前面就是北燕军,就在河的对岸,而今他们箭如雨下,都给我听好了,随我走。”
方队有序而迅速地前进,直接一气呵成地抵达了桥头。
那些预备抱头鼠窜的府兵们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是要做什么?
桥的对面,有数十个北燕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军马,这桥不过百丈长,桥下便是湍急的河水,这些官兵,宛如做梦一般,看着对面方队开始过桥。
半响后,终于,他们醒悟了过来,于是高呼大呼起来:“敌袭,敌袭……敌袭!”
紧接其后,在他们的对面,有人厉声道:“保持前进,预备!”
第一列,一排火铳直接平举,火铳里的火药和弹丸早就装填好了,于是有人厉声道:“发射。”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火铳声响起。
这桥对面的数十个北燕军官兵顿时浑身血冒如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捂着自己的伤口,拼命地嚎叫,有人直直地栽倒在地。
这火铳的声音,直冲云霄,随着桥上硝烟弥漫,而直到这时候,两岸的双方才意识到,一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校尉邓虎,远远眺望着桥的那一边,火铳的声音,吓得他的战马受惊,不安地开始刨地,可他已没心思去安抚座下的爱马,其实他很长的一段时间,脑袋都是一片空白的。
起初,他以为对方鼓角齐鸣,只是想要吓唬自己罢了。
这很正常,自己只是射了一箭而已,射一箭怎么了,平时也有陈兵往这边射箭呢。
后来,他觉得有一丢丢不太对劲的地方,觉得对方吃了枪药。
于是他觉得对方一定是雷声大、雨点小,想要趁此机会,吓唬吓唬对岸的燕军。
他只是不以为然地冷笑,北燕人会怕你们陈狗?
这时候,他想的是,自己应该召集将士,也在对岸陈兵布阵,给这些陈狗们一点颜色看看,看看谁能吓唬谁。
直到现在,当一声声惊雷响起,桥头数十人倒下,邓虎猛地打了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卧槽,射一箭而已,动静这么大。
他看着混乱起来的场面,面如土色,厉声道:“敌袭,召集人马,召集人马。”
他飞驰着,朝着大营的方向去,身后的亲兵,也纷纷扯开了喉咙,北燕军的官兵,一个个仓皇的自营中冲出来,有的带着弓,有的提着刀剑,一看到对面,乌压压的队伍已经过了桥,三百人,三列,齐头并进,不疾不徐,却是杀气漫天。
邓虎冷笑:“都到这里来!”
大量的北燕军兵卒,纷纷开始向他聚拢,校尉邓虎的旗帜也已举起,又有一队骑兵,七八十人聚拢,邓虎毫不犹豫地道:“先命骑兵冲散他们。”
哒哒哒……哒哒哒……
一窝蜂的骑兵,毫不犹豫地朝着对面冲杀。
因为双方的距离不过数百步了,所以骑兵不得不提前冲刺,这倒是影响了这些铁骑发挥他们的冲刺能力。
不过这不重要,邓虎在后方,则是召集人道:“弓手,将弓手都集结起来。”他龇牙裂目,此时也是杀气腾腾,没有王法了,这是没有王法了啊,骑在咱们北燕人的头上拉S,今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我邓虎叫邓虫!
燕云之地,本就是关内的养马重镇,因此这燕云铁骑,在六国之中历来堪称翘楚,此时这铁骑虽未满百,可是这发起的冲锋,却在一时之间,竟连天地都为之变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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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点起来构思,查资料,码字,修改,你们说老虎水,其实不水的,那啥,其实只是铺垫而已,好吧,不管怎么说,老虎重新规划了剧情,算是响应号召吧,可是那啥,月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