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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阿道夫.楚克没什么好印象,在他的心中,眼前的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把电影当作赚钱机器的商人,不过,不得不说,对于拉拢自己入伙,阿道夫.楚克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先不说那1000万美元,在好莱坞能够让收购的公司单独运走,甚至连导演权、剪辑权这样的权利都放出去了,前所未有。
“楚克先生,谢谢你。”维克托坐在楚克对面,真诚道:“谢谢你的厚爱。你给出的价码,以及相关的条件,在好莱坞恐怕没有第二家公司能够有这么大的手笔了,但是,我们必须拒绝。”
“为什么?”楚克愣住了。
“在好莱坞,有时候金钱的确是万能的。对于其他电影公司来说,巴不得能够假如你们,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有他们没有的东西。”维克托道。
阿道夫.楚克:“什么?”
“理想。”尼古拉斯在旁边接道。
“理想?”哈哈哈哈,楚克身边的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在好莱坞,还谈理想!?尼古拉斯,他一个小毛孩这么幼稚也就罢了,你在这里摸爬滚打一辈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呵呵。尼古拉斯轻笑一声:“是的。你说得完全是对的。先前我也这么想。但是,现在不是了。现在,我觉得幼稚很好。不,准确地说,这不是幼稚。而是真诚、简单。事情越简单。就越容易做成。”
尼古拉斯看着楚克,看着这个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家伙:“阿道夫,我们都是老家伙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你风光无限,我是穷困潦倒,不过你仔细想想。等我们死去之后,一百年之后,还有几个人记得起我们?的确,活着的时候,赚钱,挣名望,可死了之后,所有的这些都成了过眼云烟,还有什能留下呢?只有电影!好的电影!而那时,还有几个人记得我们搞出来的电影呢?”
“我们忙碌了一辈子。到头来,无声无息地埋入历史。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尼古拉斯敞开心扉:“我之前,就常常想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个,就心如刀绞,万念俱灰。知道我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走入这个小公司,我才觉得我的生命有意义。”
“我完全可以说,等我死后,我们拍摄的电影,不求多,有那么三部两部能够被后人永远记住,那就无憾了!这是钱,没法买到的。”尼古拉斯长处一口气:“阿道夫,你给的价码很不错,诚意我们能感受的到,但是,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加入派拉蒙我们的确会赚很多钱,但我们恐怕因此也会变得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尼古拉斯的一番话,说得阿道夫.楚克默默无语。
维克托给楚克点了一根烟,道:“楚克先生,我们不加入派拉蒙,不代表我们之间就没有了关系,合作,还是可以的?”
“怎么合作?”楚克来了兴趣。
“放映、拍片,都可以呀,以公司对公司的形式。你看,我们和华纳公司合作的就很好么!”维克托笑。
楚克也笑,而且是一边笑一边摇头:“维克托,你个狡猾的小家伙,你以为我像山姆.华纳那么笨么?这家伙猪脑子,完全没有眼光,他和你合作,短期看是赚钱了,但长远看,他把电影公司安身立命的根子给豁出去了。这样的事情,我是没法做的。买影院,就算了,其他的合作,我很感兴趣。”
“那说好了。”维克托笑道。
阿道夫站起来,走到维克托面前,凝视着维克托,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尼古拉斯:“尼古拉斯,看来我们都老了,这好莱坞,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告辞了。”
言罢,楚克带着那一帮人出去了。
“这个老家伙,打的好算盘。”尼古拉斯笑道。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点心动了。1000万美元呢。”维克托乐道。
“滚吧你!”尼古拉斯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