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可能,我和哥哥田铭是我父亲正妻所生,我们是田家的正宗传人,可不是野路子来的。”田琳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强力辩解道。
逍遥子见她情绪激动,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把话又转回到申章和栗芳的身上。
逍遥子叹息说:“你的师兄和师姐两人本该有自己的生活,为了教你武艺才隐瞒真实身份到了田府,代替我具体指教你功夫。这些你也是知道的,你又何苦为难他们呢!”
田琳这时抬起头来,看了看申章和栗芳,刚才自己不顾师兄和师姐的情面,一个劲儿地为难他们,此时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得出她的怒气有所缓解。
田琳她说道:“我,我是看他们计划偷跑,还要把孩子带走,一时为我父亲打抱不平,所以才阻拦他们,如果他们不带走孩子,以他俩的身手,田府还不是来去自由。”
逍遥子温和地看着田琳,语重心长地再次劝解她道:“你的师兄和师姐也该回到长岩岛咱们墨家的地盘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她仿佛对田琳的话语里格外带着柔情,耐心说服:“那本来就是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带走,难道都要留在田府,成为你父亲将来的工具吗?你也该为师兄和师姐想一想呀。”
田琳在师父的劝说下,显得不再那么激动和发犟,她一会儿看看师父,一会儿又看看同跪在身边的师兄和师姐,挤出一丝笑容,流露出和好的意愿。
逍遥子看出了田琳的意思,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你去给师兄和师姐赔个礼,再谢谢他们的教导,至于孩子的事,你不要再管。踏踏实实做你的大小姐岂不是很好?”
逍遥子告诫田琳:“以后田府的事情你千万别插手,切记切记!”
田琳深深地点了点头,逍遥子就示意三位徒弟全部站起身来。
她此时再加了一句:“躲在那里的朋友,该现一现身了吧。”说着,袖口一抖,一道寒光冲着苏秦和孟氏姐妹而来。
苏秦等三人哪里料到自己的行踪被人家发觉,他们还正为师徒四人和解而高兴呢,却没料到逍遥子快速地掷出了暗器。
苏秦发觉暗器很迅猛,心说:“不妙,快躲。”
他随手将孟氏姐妹向左方推了出去,自己也顺势避开。然而,暗器的速度十分惊人,饶是苏秦这样的武艺精纯的练家子,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去。
苏秦的右肩膀处被暗器割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苏秦疼得惊叫一声,赶快伸手捂住了肩膀的伤口。
苏秦躲避暗器后,等自己勉强压住了惊魂,抬头再往假山处观瞧时,发现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刚才的师徒四人:逍遥子、田琳、申章和栗芳,竟齐齐地不见了踪影,她们来去的快捷,令苏秦惊叹不已。
苏秦去找寻了一番伤到他的暗器,然而那件暗器可能掷到草丛里,或者湖水里,找了好久也没发现是什么。苏秦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孟氏姐妹被苏秦猛推了一把,狠摔倒地上,身体摔得不轻,站起来扶着腰身,直喊疼痛。
可是她们还是从心里感谢苏秦,因为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而且先考虑到她们姐妹的安全,她俩之中还不定哪位就被暗器击中了呢。
两姐妹一人一句骂了那个逍遥子很多难听的话,然后才觉得解了些气。她俩看苏秦已经受伤,忙给他撕下衣襟止血,之后,三人也不愿再看什么热闹,于是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到了晚间,田同办完回府,就派人来请苏秦到前院的大堂叙话。苏秦连忙跟着来人去见田同。
进去大堂,苏秦看到田同已经坐在主人的几案后,堂中的布置一如昨夜,田铭还是恭敬地坐在对面的陪席之上。
苏秦坐稳之后,田同就问起了他一天的经历,苏秦也不好将自己的所见告诉田同,于是就说自己在屋子里静坐,还顺着湖边散了散步。
他大大地夸赞田府的园林风光,田同笑眯眯地听着,客气了几句。
田同父子与苏秦三人随即就开始一起用晚饭,苏秦主动问起了田同是否安排好了与齐王的见面。田同告诉苏秦,齐王答应明天上午就见苏秦。
“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田同有些忧虑地说道。
“那又是为何,难道齐王不愿见到赵国的使臣吗?”苏秦见田同的忧色,心里开始着急起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