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在以前,他指不定要嫉妒陆小宁,想办法打压陆小宁了,但现在他巴不得陆小宁更受皇上的宠爱,证明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只是,为什么皇上让少烨来送匾额?
皇甫少烨淡淡道:“那倒不全是因为陆小宁,赵寅成这家伙没啥本事,胜在脸皮够厚,就因为皇上没收了他那三万两银子,他就在皇上面前哭穷哭了好几回,硬是从皇上那讹了块匾额去。”
他这么说,是希望皇甫少煊少打陆小宁的主意,陆小宁身上没他想的那么有利可图。
皇甫少煊是见识过赵寅成哭穷的本事,皇甫少烨这么说,自然就信了几分,但还是有些意外,皇上这十几年都晾着安平伯府,赵明成至今仍在西北戍边,赵寅CD快二十了,也没给他安排个什么差事,当然也跟赵王府和秦王府联手打压有关,不过,随着赵家军的起复还打了几场胜仗之后,皇上对安平伯府的态度似乎有了转变。
这样的转变是否包含着深意?要知道安平伯府当年可是最忠实的******,会不会……
皇甫少焯看了眼对面的皇甫少烨,心思微动,父王和王叔以前对皇甫少烨防范甚严,但似乎从今年开始,赵王府和秦王府都将主要目标对准了对方,斗的你死我活,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消耗了不少力量,赵王府看起来暂时占了上风,那么皇甫少烨呢?
不知不觉,安平伯府起来了,定安侯府起来了,朝中不少文臣也把目光聚焦到皇甫少烨身上了,尤其是最近那起南滇朝奉失窃案告破,皇甫少烨又立大功。现在皇上的封赏还没下来,想必是不会小,升官进爵不在话下。
沉寂许久的******又活络起来了,皇甫少烨也在夹缝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渐渐浮出水面了。
皇甫少煊越想越是不安,那种可能性,可能吗?
皇甫少煊给皇甫少烨满上一杯酒,道:“我还没恭喜你破了大案,又建奇功,这次皇上必定会重重封赏你,说不定封王都在里头,到时候可得请我喝酒。”
皇甫少烨道:“这哪就够得上封王了?我两位王叔当年得以封王,可都是屡建功勋才封王的,我连两位王叔的指甲盖都比不上,封王是万万不敢肖想的,更不敢跟两位王叔相提并论,就是跟堂兄你来比起来,我也是差的远了,堂兄战功赫赫,我还得向堂兄你多多学习才是。”
皇甫少煊自嘲道:“我不过是个莽夫,就知道打打杀杀,哪比得上你智勇双全,化解了一场邦交危机,现在很多人都在说你颇有当年太子的风范。”
皇甫少烨谦虚道:“哪里哪里,这可真是谬赞了,我可担当不起,我也就想着别丢父王的脸丢的太厉害让人笑话虎父犬子,想着能为皇上分些许烦忧就是了。”
“哈哈,谁敢说你是虎父犬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他。”皇甫少煊举杯。
皇甫少烨也举杯,双方示意,一饮而尽。
皇甫少煊笑看着这位堂弟,心想,就算皇甫少烨成长的很快,但跟他赵王府还有秦王府的势力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而皇上的病体堪忧,上次一病差点就驾鹤归西了,说不定再犯一次病就无药可救了,皇上就是有心要扶皇甫少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这样一想,皇甫少煊心里又坦然了许多。目光不经意的往窗外一瞥,望向药铺的方向,皇甫少煊不禁皱了下眉头,他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