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焯惴惴不安地去到书房,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没头没脑地砸过来,皇甫少焯下意识的一缩脖子,那东西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去,嘭地砸中了他身后的花瓶,乒呤乓啷一阵碎响,皇甫少焯惊魂未定,惊恐地看着盛怒的父王。
“你还敢躲?”秦王气极。
皇甫少焯战战兢兢道:“父王息怒。”
“息怒?我看你巴不得早日把我气死。”秦王吼道。
“父王何出此言?儿臣惶恐。”皇甫少焯装糊涂。
“何出此言?我是怎么警告你的?皇后娘娘又是如何叮嘱你的?你全然不听,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闯下大祸,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无人知晓?梁文元把你供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丢人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秦王怒骂不止。
上次因为下赌注的事,少焯被皇上责罚,罚了六万两银子还被勒令闭门思过七日,这就罢了,毕竟皇甫少煊也有份,还有一众王公子弟,可前日,少焯居然跑去宫门拦那陆小宁,还说了那些混帐话,导致文武百官对秦王府多有诟病,再加上曹德胜的事情,秦王府这阵子已经焦头烂额,应接不暇了。少焯这混账东西又唆使梁文元要废了陆小宁的手。
今日皇上把他叫去御书房,兜头兜脸的一顿怒斥,训的他头都抬不起来,真真要被这个逆子气死了。
皇甫少焯暗暗心惊,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硬着头皮申辩道:“父王,这事儿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只是跟梁文元发了几句牢骚,并没有指使他去做什么,儿臣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动手了。”
“你少在这里狡辩,有本事,你去跟皇上解释,看皇上信不信你。”秦王怒道。
皇甫少焯弱弱道:“定是那皇甫少烨从中作梗,趁机往咱们秦王府脸上抹黑。”
秦王指着儿子,气的手直哆嗦:“你要是不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人家就是想抹黑也抹不了,你少把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去,这次还多亏了是少烨查办,把事情给捂了下来,要不然,你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府衙的大堂之上。”
皇甫少焯有些不信,皇甫少烨能有这么好心?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老实安分一些,再闯出什么祸事来,你这秦王世子就别想当了。”秦王严厉地警告道。
皇甫少焯心有戚戚,他知道父王这话并非说说,秦王府的嫡子可不止他一个,倘若他再惹父王生气,叫父王失望,说不定父王真的会这么做的,当即诺诺应声:“儿臣记下了。”
“从明儿个开始,你去工部报道,修河堤去,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你给我好生记着,好好办差事儿,甭想动什么歪脑筋,皇上还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知道珍惜,谁也救不了你。”秦王道。
皇上是觉得少焯太闲了,所以才会整天惹是生非,说起来,这也是坏事变好事儿,皇甫少烨已经去了大理寺,皇甫少煊也在军部任了职,只有少焯,一直没领差事,修河堤辛苦是辛苦些,若办得好,好处也不少,容易积累名声。
皇甫少焯不可置信地看着父王,随即欣喜道:“父王,这是真的?”
秦王没好气道:“要是办砸了,看为父不拆了你的骨头。”
皇甫少焯喜道:“儿臣遵命,请父王放心,儿臣一定好好办差,绝不给父王和秦王府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