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礼道:“陆小宁,你的针法得了啊,按说你的九针术不止七针的水准。”
陆小宁道:“我师父起初可没教我九针术,他老人家总说这东西学了没大用,练针法的方法多了去了,九针术并不见得就是最佳的方法,只是因着这个九针大赛,故而大家都趋之若鹜,但其实这东西就是个鸡肋,能治病救人还是怎么的?但我自己觉得好奇,硬缠着师父教我,我真正练九针术不过两年时间。”
“两年?”众人惊诧不已。
赵学礼一脸惭愧地感慨道:“我练这九针术足足二十七个年头了,至今不过七针而已,这人与人之间差距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老大,你这么说的话,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刘奇正幽怨道。
鲍良宇点点头,确实很打击人。
“只能说人外有人,没来金陵之前,我也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了,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只井底之蛙。”陈子阳自嘲道。
“你们也不要太看得起我,不用妄自菲薄,针法厉害不代表九针术就厉害,我虽然已经达到七针的水准,可八针的门槛我还没摸到呢,这七针过后一针一个坎,一坎比一坎难,谁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突破八针,想想人家古大师都已经突破十针了,感觉高不可攀呐。”陆小宁郁郁道。
“所以,真正到了九针大赛上,还得看陈兄和皇甫云澜的。”
屋外的皇甫云澜原本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家都觉得陆小宁比她厉害,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听到陆小宁说针法厉害不代表九针术厉害,皇甫云澜顿觉得眼前一亮,是啊,陆小宁的针法无敌,可九针大赛比的就是九针术。
九针术是鸡肋又如何?世人就认九针术,赢得九针便能被尊为神针,获得无数的荣耀,受到大家的敬仰。或许她比不过古大师的徒弟,那又如何?她能成为大周第一便足够了。而且她还年轻,她还有足够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攀登高峰,谁敢说将来她就不会成为古大师那样的人物呢?
皇甫云澜的信心又回来了,斗志昂扬,她深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推开了训练室的门。
大家见皇甫云澜回来了,都闭上嘴巴不说话,皇甫云澜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银针开始练习。
她不会再介意大家对她的疏远,孤立,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都去捧陆小宁的臭脚好了,她会用事实证明,她才是最强的那一个。
陆小宁把剩下的糕点都给了刘奇正和鲍良宇:“赶紧吃吧,吃完开工。”
她也确实要发奋了,古大师突破十针的消息深深刺激到她,她要好好琢磨琢磨第十针怎么下,既然决定了要参加九针大赛,她就一定要成为这世上最强的那一个,只有成为最强者,你说的话才有人听,有人认同,她就是要把世人的观念扭转回来,让医者们潜心钻研针灸术,而不是一天到晚在鸡身上下功夫。
刘奇正把糕点都塞给鲍良宇,磨拳擦掌地说:“剩下的都归你了,我吃饱了,开工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