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娄氏的眼底眉梢不掩得意之色。
陆有仁的脸色沉了几分,这还不说明问题吗?秦王世子怎么不去关心小宁?怎么说也是小宁更值得关心吧?
陆有仁正色道:“不管秦王世子是个什么意思,你要好生交代芳华,莫要吃亏了才是,女儿家越是矜持,男人才会稀罕,别上杆子的往前贴。”
娄氏闻言不悦:“老爷这话说的好生不堪,咱们芳华是轻浮的人吗?”
“我不是怕芳华轻浮,而是怕有些人不知轻重,异想天开尽给她出馊主意,反倒坏了事儿。”陆有仁意有所指道。
娄氏气的脸皮发白,老爷口中那个异想天开的人说的就是她吧?
她是那种没有手段没有心机之人吗?连易得不易珍惜,难得才会珍惜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她还正想教教芳华怎么捏拿男人的心思,没想到老爷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娄氏强忍着怒意,道:“老爷只管放心,芳华那,妾身自会交代,不会让人占了便宜去,只要秦王世子对芳华有意,妾身会想办法托贵嫔娘娘在皇后面前多提提芳华,说说芳华的好话,世子选妃在即,皇后甚是重视,世子妃的人选必定出自豪门贵胄,世家门阀,咱们就不肖想了,但侧妃还是可以争取的,只要芳华上了皇后那的名册,而秦王世子又喜欢,这事儿就是水到渠成。”
陆有仁有些意动,想来是自己多虑了,娄氏心里早有了算盘,倘若真成了,确是一桩美事。
“夫人考虑的甚是周到。”陆有仁觍着笑脸夸赞娄氏。
娄氏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妾身哪懂得什么周到不周到,妾身除了异想天开,出些馊主意,别的什么都不会。”
陆有仁被怼了几句也不恼,笑呵呵地讨好道:“谁敢说我的夫人不周到没见识,为夫头一个不答应。”
说着陆有仁离座来与娄氏亲近,娄氏心里的怨气这才散去几分,推开他,娇嗔道:“别闹了,妾身要去看看芳蔼,这孩子最近都被您骂傻了,您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心疼,妾身可是心疼的紧。”
陆有仁道:“你多劝劝她,跟她讲讲道理,别老跟她大姐过不去。”
娄氏哀怨道:“芳蔼的脾气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心直口快,上次的事儿,她与妾身说了,只是想捉弄一下她大姐,因为气不过她大姐说妾身的那些话,只是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这孩子做事欠考虑。不过,那日家宴上她没有分辨,其实是小宁先挑事儿的,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她才反击的。”
“老爷,妾身能理解小宁,毕竟她娘亲不在了,觉得是妾身占了她娘亲的位置,可能还觉得她娘亲的死都是妾身造成的,所以,不管她说什么,怎么看待妾身,妾身都不会往心里去,但您也要理解芳蔼维护自己娘亲的那份心,为人子女,不论是谁听了那样的话,都会生气的不是吗?”
陆有仁感慨道:“夫人一向善解人意,为夫很是感激,纪氏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宽宏大量,也不至于如此。”
娄氏依偎在老爷怀里,眼底一抹阴冷笑意。虽然她现在处在劣势,但只要老爷的心依然掌控在她手中,陆小宁再嚣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