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婚后过来。简安宁看她开心,也心中高兴。
简安宁感谢李元娘帮忙,果然给了她一个大红包。看着价值不菲的银票,李元娘笑道:“娘娘这钱真是及时雨,三天后就是分府的日子,虽有房子,但郡王府人多,是一个子儿家产也没有,咱们这些出去的人都是光棍出府的,到时去了新家,那真是两手空空家徒四壁,什么东西都要置办。我婆婆这些年死攒活攒,也没攒多少,我跟丈夫出府,婆婆才给我们俩一百两分家费,够买什么的,偏如今才上半年,什么俸禄地租都要到下半年年关才有,不光没钱买东西,连这一整年的吃喝都要成问题了,如今得了娘娘的赞助,总算能撑下去了。”
当然,这钱是她赚的,她只会垫支,等年关得了俸禄和地租,她是要弄回来的,要不然好嘛,她辛辛苦苦赚钱,不光养家,还养丈夫的小老婆们,她可不是圣人。
“这可不叫赞助,是你应得的。”然后又让绿竹把李元娘喜迁新居的贺礼送上。
李元娘虽知道自己搬新家简安宁肯定会送礼,但还是推辞道:“娘娘也太客气了,刚才那红包就可以算贺礼了。”
简安宁笑着道:“应该的,你收下吧。”
李元娘想着王府的大事还多着呢,比如简安宁的孩子洗三、满月等,到时这礼又会送回来,所以便接着了,反正礼尚往来,不接别人反而要怪了。
不大会儿,便见简安妍和她母亲孙氏进了来。
简安妍今年也有十五岁了,等及笄后便会成亲,这会儿正忙着添置嫁妆等事,因指望不上她嫡母简三夫人,而她又不好意思在有嫡母的情况下劳动嫂子张氏,所以便把她生母孙氏找了过来,帮忙置办,这会儿孙氏来,自是要跟王府主人简安宁打个招呼,当然,孙氏也想顺便拜谢,谢谢简安宁这几年将简安妍教的好。
见到了李元娘,两人忙彼此厮见。
之后简安妍将今天给各家的礼单递给了简安宁。
因她马上就要出嫁了,且礼仪规矩也学了不少时间,如今算是学好了,就要实践了,刚好简安宁怀孕了,府里缺管事的人,于是便来简安宁这儿上岗实习了,当然不是所有事都归她管,她还没那个能力管理一个王府的大小琐事,而是专管给各家礼单这块。
比如红白喜事,升官的,乔迁新居的,生孩子的,孩子周岁的,大寿的,等等,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情况该送什么样的东西,这都是有讲究的,王府因来往的亲朋好友极多,而且层次不一,上到王公贵族,下到普通家庭——这些大多是姻亲——既杂且多,几乎每天都要送礼,所以便是礼单这一块都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要学习的地方都很多,正是简安妍实习的好地方。
虽然她以后嫁的地方跟王府不一样,但人情往来的规矩总是差不多的,只是按自己的情况做相应变动即可。
既是实习,自然是拟好后给简安宁看一下,这会儿简安妍带着单子过来给简安宁看,便是如此。
李元娘见了孙氏,不由暗叹,简三夫人就是那种明明不会死却自己找死的人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简安宁作对,有个王妃女儿,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她竟然就为了骂的痛快,把人当出气筒用,如今好了,人根本不甩她了,门都不让进,搞的人家一个姨娘过的都比她逍遥——虽然如今孙姨娘已是自由身,不是简三老爷姨娘了——真是活该啊。
简安宁看了看单子,道:“没什么问题,依单子处理吧。”
简安妍看简安宁不像前几次指出了不合适的地方,而是说她拟的可以用,心中高兴,这表示她已渐渐上手了。
孙氏看了也感到高兴,笑道:“都是娘娘指点的好。”
简安宁笑道:“我也是新手,比她好不了多少。”
因在家时简三夫人没教过她主持中馈的事,到了夫家又没王妃,所以她是自己观察出来的,在家时观察简大夫人理事方法,在王府时,一开始是观察李太妃理事的方法,后来又受方老太妃的指导,这才慢慢熟练了起来,没出什么大笑话。
“娘娘太谦虚了,我如今也算识得几个人,但像娘娘这么小就能将偌大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不说没有,但起码也是罕见的。”李元娘道。
孙氏点点头,赞同,道:“的确是这样,如今京里说谁家媳『妇』能干,没有不赞娘娘的。”
孙氏和李元娘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奉承,而是真的。
以前王府守孝还看不出来什么,如今出了孝,简安宁接人待物基本没出错,就让人知道,安平王府这个年幼的王妃实在不简单,更兼如今安平王府如日中天,人们也喜欢跟风捧两句,于是本来就不错,再加上大家有意奉承,那八分好也成了十分,所以简安宁虽因怀孕没去各家赴宴,但如今京里贵『妇』圈子里,她得到的赞誉却最多,颇有几分姐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姐的传说的感觉。
简安宁笑道:“快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要飘起来了。”然后又问孙氏,道:“嫁妆的事置办的怎么样了?”
孙氏忙笑道:“差不多了。”
简安妍嫁的是辅国中尉,不过五品,在宗室圈子里来说地位虽低,但因她与简安宁关系较好,所以除了简府公中给了三千两嫁银,其他人等,包括诸如王府的人,简府的人,以及简安妍那些姐妹等,在典仪所认识的闺蜜等,还凑了一两千两给她添妆,又有首饰若干,说起来比简安婷当时出嫁还要风光些,以后出了嫁,男方又是不担心衣食无周的,可以想见,以后小夫妻俩的日子不会差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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