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随着杨广西巡。
而这一次,是我自己,我自己走在了这片苍茫的土地上。
如云、如月本就是突厥人,所以我们很好的克服了语言障碍。再加上日夜赶路,一行人很顺利的到达了突厥的大本营都斤山。
因了突厥和大隋正在开战,敏感时期我们不方便透『露』身份,更不能堂而皇之的接近颉利,只得暂时选一个临近官道的客栈住下,探听虚实再说。
我和红拂不懂这里的语言,只得待在房间等候如云、如月。
窗外的天空,炫烂多彩,夕阳似火球般,染红着这漫无边际的大地。时不时的一阵风起,将那或泥、或沙的尘土和铺盖其上的雪吹得四散飞舞,似把整个天空渲染开,在天空上恣意画着一幅幅沙石画。[]我的长孙皇后64
红拂和我一同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美景中,半晌她‘噗哧’一笑,“这客栈的名字真有意思,取名‘茶花’。”
“红拂姐,不要笑这客栈的名字,突厥人极喜爱中原的茶叶,又因他们最爱格桑花,是以将这两种喜爱之物相『揉』合,代表着喜爱的意思。正所谓入乡随俗,以后在如云、如月面前可不能这般堂而皇之的问这问题,这是她们突厥的忌讳。”
不好意思的一笑,红拂『摸』了『摸』鼻子,“夫人知道得真多。”
“曾经来过两次,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莫看如云、如月那两个小妮子长期足不出户,如今一旦出来还真不赖,就算我不懂突厥语言,但也看得出来这‘茶花客栈’两旁小酒肆、小茶摊、小工艺作坊云集,倒是一个三教九流汇集之地,我们应该能够很快的打探到颉利王子或者兰诺伊公主的消息。”
红拂和李靖长期漂流于江湖,观察自是敏锐。笑看她一眼,我道:“红拂姐还说漏了一点……你看看那些穿着黑『色』斗蓬的人没有?数量庞大,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他们就是朝圣的圣徒。”
对突厥的圣教也有听闻,红拂惊讶道:“原来他们就是圣徒啊,”
突厥的圣教,我再熟悉不过。
在突厥这片大地上,圣教的圣女代表着神圣不可侵犯,地位高出巫师、萨满法师许多,一如21世纪的教皇般受到许多信教之人的顶礼膜拜。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突厥可汗,一年一度也要选一个黄道吉日接受圣女的教诲!
如云、如月二人虽然是此届圣教圣女的落选者,但并不代表着她们将圣教全然遗忘,即便是在中原,每年特定时期,她们二人都要向着突厥方向祭拜圣主,以显示她们的忠诚。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特定时期就在这两天,这也是现在官道之上圣徒极多的原因。
看红拂听得津津有味,我将我所知道的圣教之事一一告之,最后道:“圣徒的消息来得更是全面,而如云、如月和他们有联系,这也是如云她们选在这家客栈休息的原因。”
“原来圣教和突厥王庭有联系,这样一来,王庭的消息就来得更快?”
我点头,不再言语。而红拂仍旧震惊于如云、如月二人曾经是待选圣女的身份之中。
良久,我悠悠叹道:“算算日子,二郎、卫公他们应该到雁门关了。”
“夫人,若爷知道你孤身前往突厥冒险,肯定会发雷霆之怒。”
“谁说我是孤身?不是有你们相陪?”
“我的意思是,在爷的意识中,但凡没有他相陪的日子,夫人皆是孤身。”
这个我当然知道,也知道红拂的担心所谓何来,我定定的看着她,“一如先时我们说好的,这件事仅限我们四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漏,他只会认定我们去了长安。更何况,观音婢此番所为也是为了给雁门关减轻压力啊。”
“也有出其不意、事与愿违的时候,事情也许并不会像夫人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知道她言中之意一是怀疑我和颉利的关系并没有如云、如月二人所说的那般铁,二是担心我们的事终究会被李世民知道,我笑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正说话间,如云、如月二人的身影出现在我们二人视线中,红拂眼睛一亮,急急转身奔到房门处将房门拉开,不一时,如云、如月二人快速闪进屋中,利索的将门掩好。
拉下斗篷,如云首先说道:“姑娘,打听清楚了。”
“如何?”
“颉利王子不在都斤山。”
咄吉防颉利像防什么似的,不可能让颉利随军出征吧,难道是另有公干?我‘啊’了一声,“那他……”
“听说颉利王子是此次兵围雁门的押粮官,主要负责突厥大军的粮草。我们方才碰到一个贩卖粮食的商人,他说他前些时才和颉利王子做成一笔交易。”
我‘咦’了一声。咄吉的行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但允了颉利随军而且还将押粮官这般重要的任务指派给他……是叔侄合解了还是颉利屈服了?
但不管如何,我暂时见不到颉利了。“那……兰诺伊呢?她随军了没有?”
突厥中素有女子从军的习俗,知道我问的话并不突兀,如云摇头,“公主仍旧在都斤山王庭,听说是颉利王子出战之时放心不下大妃和安义公主,特命公主留在都斤山照顾她们二人。”
颉利现在是从军的身份,必在军营中,要想见到他只有通过兰诺伊。我默默的想了半晌,说道:“想办法,我一定要见兰诺伊。”
云定兴1:历史中是李世民到云定兴军中应征成为‘副将’,这里稍作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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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果断出手,能否帮小李解决雁门之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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