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大堂之上又走进一人,羸弱的书生模样,头上顶着一个儒士冠帽,也是一身的酸楚衣衫,高飞倒是没有好脸色,质问道,“刚才有一人来我府上投奔,乃是一个酒鬼,被我乱棍打出去了!汝有何本事,敢来投我?”。
堂下那人也并未施跪,而一旁的刘季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倒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听闻冀州之主高飞,在城内高筑一台,上置黄金美女,欲招揽天下英才,可有其事?”。
高飞怒色,“汝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这黄金台之事确实有之,却在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拆掉了,不复黄金美女,汝若是为此而来,恐怕要失望了!”。
“昔日燕昭王高筑黄金台,招揽天下名士,君上既效仿之又何故拆掉,难道冀州之内没有足够的黄金和美女吗?”。
这一番话倒是让高飞有点意外,“冀州之所遍地黄金,遍地美女,汝若是有本事,当自拿去!”。
堂下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良禽择木,游龙踞海,木无仙气何以引来良禽?海无深渊何以招来游龙?刺史大人真会说笑啊!”。
高飞一听此话,心里便是一震,这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能够说出来的,又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瘦弱不堪,可见其生活颇为不顺,但是到还有些书生气,便知道其人多读书,而一番话语更是不凡,高飞便在心里琢磨开来,“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既然君上并不许诺黄金美女,某当自去!”,堂下之人双手作揖,略微施礼,便转身离去,而高飞对刘季使了一个眼色,这刘季便立即会意,追赶那位离去之人,说道,“先生慢走,我家主公还未请教先生姓名,烦请告之!”。
那年轻人说道,“颍川郭嘉,不值一提!”。
果不其然,高飞虽然没有猜中其人是谁,但也知道当不是寻常百姓,而三国历史上出名的谋臣之中,身形消瘦,年轻有为的也就是号称为“鬼才”的郭嘉了,而当那年轻人说出自己性命的时候,高飞才恍然大悟!
“先生慢走!”,高飞亲自从府中追了上去。
郭嘉回头道,“难道君上还要把我抓回去打完板子,才肯放我走掉吗?”。
高飞大笑,“先生这是何意,先前乃是高飞有眼不识慧珠,先生勿怪!”。
郭嘉说道,“君上之所以拆掉黄金台,收回黄金美女,就是害怕招来贪财好色之徒,而不巧,而我郭嘉正是这种人物,君上自然不会收留!”。
高飞大窘,若是能够收的了郭嘉,别说什么黄金美女,就是献出貂蝉,高飞也会考虑的,“先生玩笑了,我高飞早就听闻颍川郭嘉的名号,钦佩不已,当十倍黄金十倍美女,请郭嘉助我冀州,助我高飞!”。
郭嘉停住了脚步,“你怎么会听说过我的名号,难道我这个破落书生有什么名气吗?”。
此时郭嘉还未显现出“鬼才”的本事,倒是不为人知,而高飞也是打着哈哈,“我一眼便看出先生不凡之处,当有大本事!”。
郭嘉哈哈大笑,“你看的出我有本事?”。
高飞点头称是,而郭嘉倒是不以为意,继续问道,“十倍黄金、十倍美女吗?”。
“若是先生真来我冀州,绝不毁约!”,高飞花掉老本都要抓住这个郭嘉,人加我减,人减我加,如果这个郭嘉不归附于自己的话,那将来也一定是冀州大敌,高飞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郭嘉神色未变,反而继续转身要离开刺史府,高飞追问,“难道郭嘉先生不信我高飞?”。
郭嘉回身,“刺史大人值得我相信吗?”。
“当然!”,高飞把这两个字咬的斩钉截铁,便是让郭嘉不会再有疑心。
“好,说实话,我已经在这冀州城里盘踞数日了,见得大人的刺史府上有一妙龄女子,生的是赛若天仙,古语有言,‘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也,难道刺史大人肯把此女子相让乎?”,郭嘉双眼对峙着高飞,似乎眼神里有看不尽的深邃。
毋庸置疑,这郭嘉口中所说之人,不是惋心,也不是双儿,而正是高飞最心爱的女人貂蝉,难道真的要为一个郭嘉而舍掉貂蝉吗?高飞的心里打起了拨lang鼓,一面是号称“鬼才”的谋臣,一面是深爱自己的貂蝉,左右都是火坑,而高飞正要衡量要往哪里跳!
郭嘉见高飞面有难色,又说道,“我听说长安王允身死,可惜膝下有一女儿生的国色天香,却不知是何下场,若是此刻貂蝉在此,不知道比刺史大人府上之女子相较孰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