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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喀拉……”
伴随着一阵仿佛铁索刮过地面的声音,一名西军士卒挣扎着,亦无法阻止自己被拉扯的过程,粗达指节有余的铁索死死地搅住了他的脖子,叫他难以呼吸顺畅。
忽然,他只感觉一股无比的强大的拉力袭来,整个身躯竟被这股力道拽向半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寒光掠过,鲜血四溅间,一颗头颅高高飞起,继而掉落在地,咕噜噜地翻滚在正阳门外众西军士卒脚边。
“这个家伙……究竟是何人?!”正阳门外的一干西军士卒面面相觑,一脸惊恐地望着不远处那个手握链刀的男人。
短短半柱香的工夫内,这个男人竟杀了他们上百名西军同泽。
大狱寺重牢狱卒漠飞?
这家伙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杀人鬼啊!
在一干西军士卒惊恐的目光下,漠飞缓缓抬起右手,唰唰地抡着手中的链刀,尽管他身处于无数西军士卒包围之内,可看双方的表情,却仿佛是漠飞在逐一猎杀着自己的猎物。
忽然,有一名西军士卒惨叫着飞了过来,狠狠摔在漠飞脚边。
漠飞下意识地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不远处有一位身脆红色铠甲的骑兵将领。
东军四将之一的项青?
望了一眼那将领,漠飞微微低了低头,似乎是在打招呼。
而与此同时,项青亦在深深打量着眼前这个深陷数百名西军士卒包围下尚能进退自如的厉害人物。继而抬起头,望了一眼四周。
只见在正阳门外东军与西军的交锋范围内。竟有一两百名身手敏捷的人来往穿梭其中,有条不紊地狙杀着西军中伍长、伯长、百人将等基层军官,使得西军犹如一盘散沙,直到如今亦无法组织起像样的反击,在东军的进击下节节败退。
细细打量那些人,不难发现,身穿着胸前刻有偌大[卒]字的人,那偌大[卒]字中靠近心口的位置。嵌着[大狱]两个小字,这足以证明,这些人并非是寻常的士卒。
大狱寺重监死牢狱卒……
心中暗自念叨着这几个字,项青跨坐着战马缓缓靠近漠飞,不得不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要知道在前些日子,似漠飞这等东岭众还是敌人。结果几日之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刺客竟然成为了谢安麾下大狱寺死牢狱卒,这让项青感觉颇为意外。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漠飞所率领的这些大狱寺死牢狱卒,确实给东军带来了不少帮助,甚至应该说。东军之所以能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地击溃西军,这些原刺客出身的大狱寺死牢狱卒,帮助不小。
“抽到了下签,就拿那些西军泄愤么?大狱寺狱司正?”瞥了一眼漠飞脚下遍地的西军尸体,项青似笑非笑地说道。
“乃是狱尉。司正乃狄大哥!”用略显沙哑的声音更正着,漠飞停顿了一下。转头望了一眼皇宫方向,低声说道,“那四人中,有一人本该是我的猎物……不过金铃儿既然已脱困出面……那个女人,很厉害,比我厉害……”
“呵,”项青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漠飞,由衷地感觉此人与自己的兄弟罗超有些相似,都属于是沉默寡言的类型,轻笑着摇了摇头,待微微吸了口气后,正色说道,“既然如此,尽快清理此间,将西军驱赶至城角,漠狱尉?——将军命我等速速控制住此间事态!”
“……”漠飞无言地点了点头,随同项青麾下东军一支,将此地的西军逐步驱赶至冀京东北角,好叫东军彻底控制住正阳门这段地域。
只不过,他眼中隐约露出几分不甘与遗憾。
也难怪,毕竟按照长孙湘雨最初的布局,漠飞并非是率领大狱寺死牢狱卒协助东军的指挥,指挥一众刺客协助东军的指挥,应该是东岭众的[影蛇]苟贡,毕竟此人乃东岭众中少有的、心思缜密的人物。
而至于漠飞这个杀人鬼,他本来随同着谢安、梁丘舞、狄布等人前往皇宫内,抵挡北军中那四位武艺高深莫测的诡。
但遗憾的是,脱困的金铃儿抢走了他的名额,因此,漠飞只好从皇宫退了出来,协助项青控制住正阳门这段地域的混乱局势。
毕竟,漠飞不得不承认,金铃儿尽管是女流,可无论是在身手亦或是杀人的手段上,这个女人始终稳稳压他一头。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作为同样是以潜行、暗杀见长的刺客,漠飞此前对金铃儿报以强烈的敌意,毕竟他与金铃儿属于是相同类型的刺客。
但是在得知金铃儿与谢安的关系后,漠飞心中的强烈反而莫名的消退了。
倒不是说忌惮谢安,只是漠飞清楚,一旦金铃儿嫁给了谢安,她便无法再从事刺客的行当,想想也是,贵为大狱寺卿的谢安根本不会叫自己的女人再从事这等危险的事。
换而言之,金陵危楼当牌刺客,[千面鬼姬]金铃儿,完了,作为一位大周顶尖的刺客而言,她的职业生涯已到此结束了,日后的她,充其量也只是谢家中一位受到诸般礼数束缚的妻妾,再无法对他漠飞造成任何威胁。
更何况这个女人日后多半还要怀孕产子,纵然是四姬之一的鬼姬金铃儿,在怀胎十月、生儿诞女后,武艺难道还能如当初一般?
虽说有些遗憾,但是漠飞已经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劲敌,金陵危楼刺客的[鬼姬]金铃儿,过不了多久,将不复存在……
不,应该说,眼下漠飞心中想要超越的劲敌,已并非是金铃儿。而是那位与他家主公谢安关系极其密切的男人,陈蓦!
毫不客气地说。在见识过陈蓦的本事后,漠飞忽然感觉,在这位陈爷面前,无论是他还是金铃儿,都好似是刚出道的刺客般……
大狱寺辖下第一刺客的位置,迟早是我漠飞的!
深深望了一眼皇宫方向,漠飞心中暗自发下了想要超越陈蓦的誓言。
而与此同时,漠飞如今所憧憬的顶尖刺客陈蓦。正冷冷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北军诡,[朱雀宿将]耿南。
“不抢先出手么,耿鬼?”冷冷注视着耿南,陈蓦淡淡说道,“陈某记得,你不是一向主张先下手为强么?为何不攻过来?——莫非,这回没有数千弓弩手。你怕了?”
“莫要用那个名字叫我!”耿南凝重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咬牙切齿说道,“啊,耿某怕了……是你毁了我,陈蓦!”
“……”
“我本是梁郡的郡尉,当差十余年。积累莫大功劳,前后率郡兵剿灭过数支流寇……我本应该能升官的,调入京师为官也不在话下……你,就是你,你毁了我的仕途。短短几句话,竟要一个手握数千兵权的郡尉效忠于你……”
“……”
“老子才不愿给人当狗!——你以为我不知?说什么[六神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你就只是将我等当成一条可供使唤的狗罢了!”
“耿鬼!”见耿南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宾太平军的机密事物,尽管周围由于局势混乱,无人注意到这段对话,可陈蓦的眼中依然露出了无法言喻的怒意。
“怎么?陈大帅怕了?不想让我说这些?嘿,老子偏要说!你是……”
“找死!”陈蓦沉喝一声,几步上前。
见此,耿南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之色,挥舞起手中铁戟,猛地朝陈蓦劈了过去,力道之猛,远胜谢安麾下任何一位家将。
“嗤啦……”
陈蓦胸口的衣服应声裂开,虽未伤到皮肉,可带给陈蓦的打击却颇为巨大。
“陈大帅不会真以为,耿某能成为北军诡之一,靠的就是那些弓弩手吧?”舔了舔嘴唇,耿南冷笑一声,手握铁戟摆好架势,望着陈蓦咬牙切齿说道,“这数年来,耿某不止一次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是你,令耿某曾经十余年积累的功劳一朝丧尽,不得不改名换姓,背井离乡,谋求出路……倘若陈大帅还以为耿某还是数年前那个我的话,哼,就请陈帅死在这里,以偿耿某这数年来的怨恨!”
说到这里,他抢招先攻,戟法凌厉,一时间竟然压倒了天下无双的陈蓦,叫陈蓦颇有些左右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