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晋作这么一走,屋子里面剩下的人就议论开了,“高杉君怎么能这样说。”,“高杉去了一趟中国怎么胆子变小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坚定的志士,这个没有定性的家伙。”各种议论纷至沓来,但是都在小声议论。“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既然高杉君走了,我们现在就说一点振奋的话题。”久坂玄瑞忍不住了,他要表现自己,要表现自己的管理能力,于是他赶紧开口说话。
本来这一次的大集会是给高杉晋作接风洗尘的,现在就变成了他久坂玄瑞的独角戏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快了。“我们攘夷志士一直在京都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攘夷活动,现在被我们处理掉的‘西洋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情啊,为此我建议大家干杯。”久坂玄瑞站起来大声的说道,屋内众人纷纷举杯庆贺,就这么一下,所有刚才还在议论高杉晋作的人都不谈论高杉晋作了开始谈论起最近的“攘夷”了。
所谓的攘夷志士实际上无一例都是一些杀人犯,但是在幕府这个时代,武士杀人算杀么?至今为止死在他们刀下的市民(工商业者),百姓(农民)已经数不胜数了,可是死去的洋人,屈指可数,甚至完全就数不出来。在一个法治社会,这样的杀人凶犯毫不质疑一定是要受到通缉的,但是在武士杀人不算杀的幕府时代,这些人至今没有法律可以制裁他们,京都所司代费尽力量去抓捕这些人,抓不到的就不说了,就算抓到了关上两天以后还是得放出去,这些人出去以后该干什么还是接着干什么,什么效力也没有。
这也难怪新政府成立以后清算了一大批所谓的“志士”,因为这些人手里的血债已经多的让新政府都不敢去保护他们了,当然更多的所谓志士还是“光荣”的死在了新选组的刀下,连活到新政府时代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了,但是我们现在还是不能见光为什么,因为我们自己的藩主被一群小人蒙蔽了,所以我们根本就得不到家乡保护,所以我们要寻找一个新的力量支援者。”久坂玄瑞看着大家的氛围不错,非常符合他的想法。
这一句话说到了所有在座人的心坎里面,在他们看来自己的事业是高尚的是救民于水火的,但是自己行事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一点让这些人心里总是不好受的,他们也想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也想要一个正儿八经的出身,但是长洲藩根本就给不了他们这些东西。“久坂殿,你难道有什么好的办法么?”这时有人说道。“这天下都是天皇的子民,我们要是能和陛下同息,这天下还有什么我们去不得的地方么?”久坂玄瑞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只要我们和天皇穿一条裤子,我们害怕个鬼啊。
“久坂殿当真是好谋略,但是我们这样的武士怎么样才能够接近天皇陛下呢?”又有人问道,“这个简单,只要我们和公卿们继续处好关系,并且进一步加强和他们的联系然后让他们从天皇那里讨来钧旨,不就可以了么,要是我们当中有人能够上达天听,甚至还有人能蒙召见,那不就彻底完美了。”野望,好大的野望,萨摩人不安分,长州人一样也不老实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