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老大个把月不见,两颊像是被削掉了一块肉,瘦得简直能用可怕来形容,心头泛酸,忙将人迎进屋。
盈芳已经把热水、毛巾、茶水准备好了,一一叫过人后,挨个递热毛巾、茶水给他们。
萧老爷子忙让她坐下:“我们自己来,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你个孕妇照顾。”
女儿控的萧三爷立马接道:“对对,乖囡你快坐下来,这么大个肚子,我看着都心慌。悠着点,别碰着了。”
就连给萧大的热毛巾,也是他递的。
萧敬邦这段时间沉默居多,不过在盈芳端茶给他时,倒是温声关心了句:“快生了吧?预产期哪天?”
萧延武快人快语地抢过闺女的话:“正月初上头。老大,你侄孙出世,是不是该备点见面礼啊?”
萧敬邦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是要的。”
萧延武朝闺女挤了一下眼,促狭地笑道:“我乖孙的奶粉钱有着落了。”
大伙儿不同程度地笑。
老爷子见大儿子回到霞山话语比起运城时多了不少,后悔没早点回来,白白在医院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得有没有效。
“乖囡,要不等会儿你给你大伯把把脉,看他需要怎么调理才好?瞧他脸颊肉都没了,唉……”姜心柔帮着把行李提进去后,拉着闺女说道。
萧延武跟进来解释了一番萧大的情况:“你大伯这段时间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失眠,这么一来白天就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也不爱说话。这两天还算好些,刚醒来那阵,啧,看了真想把他儿子捉来狠狠揍一顿。”
“说到鼎升,联系上了吗?”姜心柔关切地问。
“联是联系上了,可人不愿来有什么办法?”提起大侄子,萧延武就一脸没好气,“混账东西!自己老爹生病,我还让医院把病危通知发他单位去了,居然都不来露个脸,真当咱家欠他呢!”
姜心柔不由唏嘘:“想不到鼎升的心肠这么硬。”
“骨气硬我就佩服他,心肠硬算啥玩意儿?”萧延武愤懑骂道。
俩口子就大侄子的态度问题,聊了几句。
隔壁,传来老爷子激动的大嗓门:“艾玛啊!这啥酒啊?咋这么香啊!哈哈哈!一来就有美酒喝,好好好!孝顺孩子!老大,来来来,陪老子喝一盅。”
萧延武一听有美酒,立马扑过去,不满地抱怨:“老头子,你这就不厚道了。干活想到要找我,有好处咋就想不到我?”
“嘿,你个熊玩意儿!你闺女孝敬我的,我有,你难道会没有?”老爷子一脸看穿的表情,鄙夷地调侃小儿子。
萧三爷唰地转头看闺女。
盈芳抽了一下嘴:“……那啥,这酒还真的就这么一坛。”
见她爹上扬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忙又说道:“不过没准还能再弄点回来。”
“这话咋说?”萧延武挑眉。
“一会儿再和你说。”姜心柔扯了丈夫一把,真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