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犷汉子闻言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地,回头冷然的看着那干瘦汉子:“你不过县中小吏,如何敢对我大呼小叫,惹急了爷爷,剁了你喂野狗你能怎地?”
那干瘦汉子闻言心中一颤,但是看到身侧的徐充及一众打手,立时胆子壮了起来:“你不过一无籍游民,要不是看你有几分本事,便是你那山脚的茅屋都给你点了去,狂背什么?”
徐充冷然的看了干瘦汉子一眼,那干瘦汉子立时缩在一边:“上官原谅则个!某也不知这厮这般不济,让霍弋逃了一劫!”
“霍弋!可是蜀中的荆南都督,忠节将军霍绍先?”那汉子闻言眼睛一亮,嗓门立时大了几分。
“正是那厮又怎地?你不是怕了吧?”那干瘦汉子提溜着公鸭嗓子,叫嚷道。
“真真是投效无门,却撞在了他的怀里!诸位,对不住了!”那粗犷汉子豪声一笑,右手自背后抽出一柄环首刀,只一刀便将那干瘦汉子劈倒在地。
徐充见状大骇,抽出佩剑架住那汉子来袭的一刀,大喝:“还愣着作甚,快快擒了这厮!”
周遭十数个汉子立时抽出随身兵器,奔向这大汉。
这大汉冷声昂然道:“你等何人,为何要杀霍将军?”
徐充冷然的看着那汉子,冷声道:“你便知道了又如何?顷刻间一横尸而!”
那汉子豪爽大笑:“可悲!世人不知我房陵杜子阳之名,妄自称雄,看刀!”徐充惊骇的看到这汉子将一口短头环首刀使的泼风一般,周遭十数人皆不得近身,更有两个不小心的被刀锋扫倒,立时被毙杀。
徐充骇然的看着这汉子,心道,苦也,自己这是给自己挖了一坑,自己往里面跳来着呢。
这汉子朗声道:“投效无门,不妨霍将军到了近前尚不自知,本欲做了这一单,拿了你们的财物做了路费,去将军处投效,索性便拿了你们这些贼子,往霍将军处做个投名状!”
话音刚落,这汉子手中的刀势更快,这些打手完全不是对手,只三五个眨眼瞬间,已然被砍倒了半数。
徐充见势不对,回头弃了手下便跑,这些打手见为首的跑了,皆胆寒跟风跑。那汉子哈哈一笑:“哪里跑!”
失去了抵抗欲望的死士被这汉子砍瓜切菜一般都砍倒在地,这汉子追上徐充,一只手抓住徐充衣领,提将起来,踹倒在地。
徐充晓得自己难跑:“壮士饶命,我带来的财物都归你,只求壮士绕过在下!”
那粗犷汉子哈哈一笑:“我指着你做投名状,你看上去是领头的,且与我一同到霍将军哪里走一遭吧!”
那汉子一脚踢开了徐充的佩剑,将环首刀架在他的脖颈间:“走吧!”
霍弋正领着一众亲卫搬开拦在路中的石块,又分人手往山下去寻斥候们的残骸,霍弋军中的规矩,尽可能的让每一个将士入土为安。
正在众军士忙碌间,霍弋却听见外侧放哨的亲卫大喝:“何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