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弟笑了笑说:“不用紧张,他们几个都懂汉话,而且能用汉话唱歌,我想让他们来给道长唱歌敬酒的。我听说道长是不戒酒肉的,当然,我还有几个兄弟,是我得力的左膀右臂,等一会儿也要来参加酒宴,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杨仙茅笑了笑说:“行啊。喝酒我从来不会推辞。”
几个美女跟杨仙茅攀谈着,说笑着。过了一会,进来一个老妇,笑呵呵对乞弟和杨仙茅说:“酒宴都摆好了,大家都到了。”
乞弟手一摆说:“那就开始,走,咱们喝月亮酒去!”
杨仙茅还不知道什么叫月亮酒,不过,出来之后他就知道了,原来就在村子外面的一块草坪上,摆了一张张木桌,连在一起,摆成一个圆圈,圆圈外面放着一排排的长板凳。除了主座几个还空着之外,其他位置差不多都坐满了,都是一些壮汉和年轻女子。
而围着这一圈桌子外面,则有上百号村民,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在坐在树丫上,嘻嘻哈哈说笑着。
围成圈的桌子上,摆着一盆一盆的肉,肉上插着刀子,每一个桌子都放着一坛酒和一叠的土碗。
乞弟拉着杨仙茅在首座上坐下,其他几个女子则分别坐在两边。其中一个个子高挑,容貌最为俊俏的女子坐在杨仙茅身边,不时害羞带喜瞅他一眼。
杨仙茅也觉得这女孩真心不错,每次望过来,都会给她一个微笑。便会让她更是又羞又喜。
杨仙茅抬头一看,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照得场地十分清亮。而场中虽然架着柴火,却没有点燃,便只有这一轮月亮,清亮的照下来,能清楚的照清桌上的肉和酒碗。
刘冬雁没有坐,她只是站在杨仙茅身后,警惕的望着四周,背上当然背着杨仙茅的宝贝木箱子,时刻也不放下。
几个打着绑腿的年轻女子,捧着酒坛子,挨个桌子的倒酒。
酒斟满之后,乞弟托着一碗酒,站了起来,说:“今日非常高兴,因为请到了我最为赞赏的一文道长到我山寨来做客,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跟你们说,他跟我比试,用一枚细如头发的梅花针射落了我打出的石头,还将一枚细针射进了我的发髻。你们谁能做得到?天底下我看也没有人能做得到。论武功,论武德,一文道长都是顶呱呱的,能请到这样的高人到我山寨做客,那是我乞弟最为荣耀的事情。来!为一文道长干了此杯。”
众人端着酒咚咚的喝了,杨仙茅也站起身,端起一碗酒,对乞弟说到:“头领客气了。”端着酒碗,一口气喝干。亮了空碗,跟其弟相视而笑,然后撩衣袍坐下。
乞弟连邀了三碗酒之后,对众人说道:“一文道长可是我山寨中的贵客,你们想敬酒的就上来敬酒吧。不过,这么多人挨个敬,道长会喝醉的,所以,敬酒的人喝一碗,道长喝一口。”
众人都说好,便有乞弟的得力干将,几个身体强壮的汉子端着土碗过来敬酒。大声说道:“首领说了,我喝一碗,道长喝一口,道长请!”
杨仙茅曾经在辽军军营中跟辽将喝个痛快淋漓,所以并不害怕这种车轮战,虽然现在的酒量比不上有阴阳真火护体的时候,但是,毕竟身体经过阴阳真火淬炼之后,对酒的耐受度还是异常强悍的,他也想看看自己酒量到底还剩多少,所以端着酒,说:“我跟兄弟喝酒,从来没有说别人喝一碗我喝一口的道理。既然如此看得起贫道,那贫道也是干了的。”
说罢端着碗,咚咚的,将那一碗酒一口气灌到肚子里,抹了一把嘴,那壮汉呆了一下,一挑大拇指,说道:“好!真是豪爽!原先我听首领说道长武功盖世,还有几分不服气。从今天道长表露出的气概来看,已经就着实让人佩服。”
接着,又有几个首领依次上来敬酒,杨仙茅都是酒到杯干,也没有少喝一口。
乞弟在他每喝完一碗,都要击节叫好,哈哈大笑。
所以,当了这七八个头目把酒敬完之后,杨仙茅已经连喝了七八碗酒,而其他人则每人才喝了一碗而已,可是月色下看杨仙茅,并没有丝毫醉态,众人都纷纷赞叹。
接着,先前到火铺里陪杨仙茅说话的那些年轻女子也纷纷上来,端着酒碗给杨仙茅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