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五准备了一桌酒宴,杨仙茅当然不会客气,现在只要有大鱼大肉,他就不客气,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刘冬雁能够尽快恢复身体。
酒宴之上,刘老五这次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再没有把帮派中的头领叫来陪酒,只是家人在一旁陪同,所以杨仙茅心情也比较愉悦。
杨仙茅见刘老五殷勤劝酒,执礼甚恭,以他堂堂船帮舵主的身份,对自己一个普通道人,或者说小郎中,如此恭敬,倒是让杨仙茅多少有些感动,于是,他趁着酒兴对刘老五说道:“先前你的提议,让我劝说乞弟不要插手你和那姓马的之间的争斗,我没有答应,很抱歉。不过,你既然如此看重我,我就再给你指点一下,你这宅院是有问题的,我刚才测算了一下九宫飞星,你这宅院的年星和宅星所在的位置,属于六七相见,刀剑煞,非山非向,但是到门,会发凶,由于贼星七和财星六同处一宫,你家会损失财物,而且这种损失是来自于强抢。你要小心了。”
清风道长在一旁笑呵呵说道:“一文道长你不会开玩笑吧?刘舵主可是船帮的老大,有谁敢在他虎口拔牙,抢他家的东西?”
刘老五说实话心中也不是很相信,如果说有人偷他的东西,他相信,但是要是有人强抢他的东西,他实在不相信,谁如此大胆?不过表面上他却拱手说道:“多谢道长指点,我一定叮嘱下面的人留意。”
杨仙茅听他的话,便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便眯着醉眼对他说:“我告诉你,你的贼星和财星同处一宫,加上你流连不利,今年你肯定会被抢,而且不止一次。这种刀剑煞很难化解,或许能程度上减轻,但是要想整个把它化解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说实话,我自己就没这个本事,不知道舵主是不是能找到高人?”
刘老五喝的也有些大了,借着酒兴说道:“道长的吩咐我铭刻在心,一定叮嘱下面的人小心谨慎,不要让强贼有机可趁,如果到道长无法破这个局,那倒也不强求,只是先前刘某的提议还请道长再好生斟酌,若能够在乞弟面前周旋一二,让他不要插手此事,刘某感激不尽。”
杨仙茅回头瞧了一眼坐在旁边一直闷头胡吃海塞的刘冬雁,没回答刘老五的话,转头问刘冬雁说:“怎么样?吃饱没有?”
刘冬雁打了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嘴,点点头说:“吃饱了,吃得我再也吃不下,嘻嘻。”
杨仙茅便站起身,说:“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其实,清风道长那边吃喝正高兴,见杨仙茅突然离席,有些不解,但是他现在完全按照杨仙茅的意图行事,当然不敢强留,赶紧也一抹嘴,站起身说:“酒饱饭足,不再讨扰,我等告辞。”
刘老五叹了口气,沮丧的说道:“居然两位道长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留。”
刘老五回身叫管家拿来了一小箱银子,亲自捧着送到了清风道长手中:说道:“这是二百两银子,感谢两位为内弟做法事治病。”
清风道长老实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听说箱子里面放的是二百两银子,顿时眼睛放光,捧着的手都有些发颤,心想跟着杨仙茅之后还当真是吃香的喝辣的,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赚,这贵人可太厉害了。
刘老五又招手叫人拿了一个锦盒,双手捧着,送到杨仙茅面前说:“这是一文钱,请道长收下。”
杨仙茅打开盖子往里一瞧,只见里面金灿灿的一枚金钱,却原来刘老五用黄金叫人铸造成了一枚钱币,而且比一般的钱币要大得多,也厚得多,光是从钱币重量来看,至少有十两重,相当于十两黄金。
杨仙茅摇摇头,把箱子扣上推了回去,说道:“这个我不能收,你给我一枚铜钱就可以了,何必费这些事情。”
刘老五笑呵呵说道:“道长道号一文,可是你并没有说是一文铜钱呀,我这个也是一文钱,虽然质地和重量跟普通铜钱不一样,但是,谁也没有规定一文钱不能用黄金打造,也不能铸得更大更厚,对不?因此,道长收下这一文钱,不会破坏道长的道号和规矩的,呵呵。”
杨仙茅苦笑,心想,你做这手段只怕瞒不过老天爷,要是这十两黄金我能留得住,那我就谈不上什么五弊三缺了。不过,他也想看看究竟能不能留住这特别铸造的一文黄金钱。
于是他笑了笑,拱手说道:“刘舵主当真用心良苦,如此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