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应答这个问题,杨仙茅和文德已经商议好了,当下按照杨仙茅的交代,说:“他们三个还在大宋呢,帮我办一个紧要的事。我姐夫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来找王爷你商议,所以我就陪他先回来了,留他们三个在宋朝,办完事之后再回来。”
耶律喜隐见文德说这话时眼睛望向牵着毛驴站在马车旁的杨仙茅,不由有些疑惑,问:“这位就是你的姐夫?”
文德点点头,露出甜甜的微笑,然后转头对杨仙茅脆生生说:“姐夫,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喜隐老爷,过来见礼吧。”
杨仙茅这才放开毛驴,上前两步抱拳拱手说道:“在下茅仙杨,拜见王爷。”
杨仙茅当然不能袒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把名字倒了过来,自称“茅仙杨”。
耶律喜隐听说是文德的姐夫,爱屋及乌之下不停点头,呵呵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他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便简单问了他的情况。杨仙茅只说自己祖辈在吴越世代为官,以前父亲曾经在吴越国担任五品散官。耶律喜隐也就不再多问。他的注意力现在全在文德身上,拉着文德,招呼杨仙茅跟着,然后进内宅去了。
一路上,文德把到宋朝办事的经过说了,说得精彩纷呈。
文德在耶律喜隐面前又恢复到了那迷人的美女样子,眉飞色舞地说着,不时的朝耶律喜隐飞媚眼,弄得耶律喜隐心痒难耐,只是碍于旁边有人不好太过亲热。
进到了屋里头,分宾主落座之后,文德对耶律喜隐说:“我姐夫这件事有些棘手,老爷你一定要帮他,我就这一个姐姐,我姐姐再三叮嘱,我也是在姐姐面前打了包票,说老爷一定会帮的,你可不许让我丢人哟。”
耶律喜隐忙拍着胸脯说:“放心,不管天大的事,我也会给他办好。”
说罢,一双铜铃一般的眼睛眼睛望向杨仙茅。
杨仙茅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当下抱拳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一个炼器师,喜欢炼些法器。有一次无意中见到令郎手里有一柄黑色匕首,削铁如泥。我听文德说,是使用极北极寒千丈冰层之下的冥河水打造而成,我听说这冥河水有非常强的腐蚀性,任何东西都没办法装的,而且是在千丈冰层之下,具体的位置不得而知,所以特来讨教。我想到那极北极寒的千层冰之下去找到这个冥河水来打造一件法器,不知王爷可否指教具体方位?”
一听这话,耶律喜隐却笑了,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我们辽朝,但凡炼器的人也都知道极北极寒之地如何去,——很简单,带上司南,一路往北。等到司南绕着圈的乱晃而不再指向南方时,那地方就是所谓极北极寒的所在了。从那儿打开冰层,潜入冰层之下,便能找到冥河水了。当然,冥河水只有在冬至那天才会冒出来,平时是不会冒出来的。”
杨仙茅一听,频频点头,连声称谢。
耶律喜隐说:“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想去取那冥河水,因为想得到这东西的人太多了,每年都有很多人要去,真正能取到的几乎没有。绝大多数人都为此死掉了。”
“那是为什么呢?”杨仙茅问道。
“很简单,因为那个泉眼很小,大概也就一张圆桌大小。但是,每年去那个地方想得到冥河水的人却非常多,路上有不少人自相残杀,就已经死去了不少。而且一路之上气温极其寒冷,活活冻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就算能到极北极寒之地,并还要打穿千丈冰层,才能潜入冰层之下,这是非常困难的。那里的海水极其寒冷的,有很多人冻死在海水之中。因为冰层有千丈之深,有这样的能耐潜入水底的,万里无一。同时,千丈冰层遮挡了阳光,海底漆黑一团,如果不是水性异常熟悉,同时又知道那泉眼的位置,是根本找不到的。只能经过反复潜水寻找泉眼位置,如此反复潜水,又有几个人能耐受得住那种严寒呢?所以要想取得冥河水,就跟去阴曹地府的冥河走上一遭差不多。”
杨仙茅笑笑说:“潜水和耐寒倒问题不大,我也修炼过法术,所以应该能抵御住。”
耶律喜隐笑了笑说:“你也太小瞧这极北极寒这几个字了,特别是极寒。——那里的天气简直就像从地狱里刮出来的风,极度的寒冷。你虽然会修真,或许级别也不低,但是,你也同样赖受不了那里的寒冷的,级别再高都不行。”
杨仙茅听他这么说,不由有些诧异,修真之人是不畏严寒的,难道,其中另有蹊跷?
果然,就听耶律喜隐说道:“我说的修真级别再高也乃受不了那里的严寒,那是因为进入极寒地带之后,修真之人的法力就会莫名其妙的被禁锢,无法施展。所以,即便是达到了八级,可以在空中飞行,若是到了极北极寒之地的冰原之上,所有的法术都施展不了,也是没办法在空中飞行。因为无法施展法术,所以修真之人平时再能抵御严寒,不能施展法术的情况下,跟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也会被冻成冰的。除非做好充分准备,戴上能抵御严寒的装备,并且身体要极其强壮才行。”
杨仙茅一听就傻眼了,这一点文德倒没有跟他说过,忙急声问:“在那千丈冰层之上,无法施展法术,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