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养的叔父、舅舅当年都闹过义和拳,他本人则在董福祥的新军当过兵,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按照董大帅练兵在练兵,也难怪袭击个火车反而把飞机打了下来。
侯三是个讲义气的主,认定了自己这条命就是冯天养的之后,一直扮演着尽心尽职的军师角色,可以说如果侯三,冯天养也成不了十堰最大的民团总把头,侯三在上海的门路让冯天养轻松的将十堰种植的鸦片进行深加工,在贩卖出去买回军火。
让冯天养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老年得女的唯一的宝贝女儿冯淑仪,冯淑仪是个你给她一根木棒,她就能当金箍棒去大闹天宫的主,附近方圆百里门当户对的家庭一听是冯淑仪那个号称红衣、白马、快抢的女悍匪冯淑仪,立即都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此时此刻,侯三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昨晚喝大了,当着从来不读书的大小姐吹什么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说什么劫富济贫顶天立地的好汉?似乎还刺激了大小姐几句,结果一早大小姐就拉着团民的护卫队去劫富济贫,当时侯三一听脚都软了,最近路过的都是国民政府军的中央军嫡系部队啊!
侯三现,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在专列的车厢内望着一位脸色铁青,青年得不像样的师座,心里也十分没底,因为这样的年纪当上师长的他所知道的人里面都是军阀混战时期的大帅公子少帅一类的人,而现在是民国了,虽然改变不大,但是除了关系、战功之外,本人必须要有一定的能力。
装备精良的一支精兵被自己的民团伏击了?好歹损失不大,侯三颤颤巍巍的望着林定远道:“请问这位长官你们是那个部分的?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场误会,有什么损失我们十倍赔偿给这位长官可好?”
钱斌在旁扑哧一笑道:“十倍赔偿?直接告诉你们,我们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一师,这位是我们师座林定远,我们直接隶属南京军事委员会蒋委员长指挥,就是南京的教导总队比我们也差上一档,你们之前击落了我们一架飞机,飞行员跳伞了,我们正派遣搜索队进行寻找,飞机小意思,飞行员都是出国受训归国的精英,说句夸张的,那是用黄金堆出来的人才。”
侯三就感觉自己的脚一软,十堰距离襄阳并不太远,襄阳附近驻扎着第六十九师,而十堰附近则是第九十师的驻地,至于保康的新编第一师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根据第九十师他一个当连副的徒弟说,那是精兵中的精兵,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侯三是明白的,所以此刻侯三万分纠结,火车是没怎么伤着,这飞机却打下了一架?这帮该死的玩意让他们平时操练不认真操练。
侯三狠狠的瞪了身后几位已经吓傻了的队长,每人踹上一脚,转身对林定远一咧嘴,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道:“林长官,那位架势飞机的长官一定吉星高照,我们理解也派人去找,请几位长官先到山寨休息几天如何?”
钱斌眼睛一瞪道:“疯了不成,林师座军务繁忙,哪里有空去你们哪里盘横?你们准备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待,否则别说你是第九十师防区之内的民团,一样剿灭了你们,第九十师敢出头一样缴械了他们,袭击国府精锐部队?你们有通敌行为,意图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