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们商量来商量去,最终也没有个决定,不过这就是参谋的作用,只负责提供建议和欣喜,大家都看着王茂如,等待他的决定。
王茂如抽完了半根的雪茄,叹了口气,将剩余雪茄熄灭,冲大家笑了起来,笑得大家毛骨悚然的,心说秀帅这是嘛意思啊。
“打,他妈的,临走之前,给我把中东路和哈尔滨,吉林尽收囊中,这次咱们派去欧洲的是第四师和第六师,但是一二三五师,干掉俄国佬,拿下吉林省。”王茂如站起来,道:“我相信我的手下能够完成,赴欧作战的话……总指挥交给宫小旗吧。”
“是!”
参谋部指令下达之后,各部门运作起来,尤其是王茂如一句“打”,三军用用命,各种命令源源不断发往部队。
第一师在呼兰县松花江北岸驻防整军二十天有余,早已整装待发只等命令了。
“出击!”
呼兰,黑龙江陆军第一师司令部内萧瑟一片,拿到电令,李品仙站起来,手下军官,参谋长李景林,第一旅旅长赵庆,第十一旅旅长徐正义,第十二旅旅长魏成林,骑兵营长胡云山,机炮营营长张镶武,补充团团长郭布罗.荣海(龙庆的侄子),见到师座起身,也纷纷站了起来。
李品仙微微一笑,举着电令,道:“大帅令!”顿了一下,道:“即刻逮捕中东路沿线俄战区所有俄国,并进军哈尔滨,配合第二师镇压俄国人,占领中东路,占领哈尔滨。”
“是!”
信心是一支军队的灵魂,第一次收复中东路之顺利,并且枪毙大批俄国人,让军队不在惧怕俄国人。他们也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就是长得高点,眼睛大点,鼻子高点,被大伙儿围起来的时候也吓得跪地上求饶。老毛子也会跪在中国人面前求饶,这起初让很多士兵愕然,生在这个时代,见惯了趾高气昂的洋人,却没见过跪地求饶的洋人。越是自卑的人,爆发起来越是强烈,中国人向来如此。
大炮的轰鸣声和士兵的喊杀声响彻哈尔滨,可是让李品仙措手不及的是,他手下士兵打得太狠了,第一天便千条渔船横渡松花江。生活在松花江上的渔民们,不顾危险为士兵们渡江掌船。而那边的老毛子早已经人困马乏,尤其是红俄的苏维埃工农兵,有一半人是曾经被释放的俘虏,早就领教了黑龙江陆军的疯狂报复**,若是真的抵抗,事后一定会被杀死。这些人扔了武器(枪,木棍,刀等)便跑了,任凭政治指导员枪杀几个逃兵都不管用。真正抵抗的反倒是那些从其他地方跑来参加红俄军队的士兵们。
但是因为火力的原因,这些红俄士兵们嗷嗷叫喊着拿着枪冲锋的场面并没有吓坏中国士兵,渡了松花江之后,第一师士兵不紧不慢地组织起来。那高喊乌拉的红俄士兵冲过来的时候,高军衔的军官就地组织攻击,支援友军,而河对岸的中国炮兵也给予支援。尤其是让俄国人头痛的是,中国士兵居然派遣飞机,虽然飞机上发的是俄文的劝降书,却也让俄国人几乎崩溃——事实证明了这个年代的飞机在巷战中暂时还起不到什么作用。但s1轻机枪和手榴弹的的确确是给了红俄士兵们极大的打击,同时也镇住了自己。
中国士兵的武器更加先进,时期高昂,最重要的是——都吃饱喝足来的,临走的时候,军水壶中装的不是水,而是酒。明显是喝高了的黑龙江士兵一见这老毛子怎么这么不抗揍,好,痛打落水狗。于是嗷嗷的撒丫子追去,这下可好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自己给扔了,去追老毛子了。
渡江过去的黑龙江陆军第一师第十一旅立即上下组织失去了联系,大家进了哈尔滨城内,几乎杀疯了。这也难怪,尚未渡江的第一旅是步兵精锐,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另一个主力旅第十二旅是原参战军第二师分化出来的,主要人员除了招收的农民就是王茂如截获的从俄国逃回来的修铁路工人。李品仙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以为许正义的胡子旅生存技能极强,能够立即在江南(松花江以南,即哈尔滨市区)站稳脚跟,却没想着这些胡子们更喜欢顺风仗,好嘛,见到俄国人抱头逃窜,早就忘记了军纪,撒丫子痛打落水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