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他肌肉的福,而且面对这种棍子击打有个窍门,越靠近持棍的手位置,力道就越小,道理很简单,力臂短嘛。
所以陆文龙迎上去就尽可能的把右手臂朝着对方拿着棍子的地方靠上去,看着棍棒重重的打在他的手臂,实际上真不疼,还让持棍人手中的棍头带走力量到另一边有些抓持不稳,陆文龙一个弓步,下盘极稳的再把左手一拳击打在对方腰眼,右手就趁着对方吃疼一把抢过棍棒!
有棍子在手,那可不是他的天下了?
蒋俊文看着五大三粗,才把皮带挥了个半圈,就看见陆文龙已经左冲右突的,把对方几个人棍打棒抽,直接放翻在地,而且绝对没有那种挥着棍棒一个劲砸的动作,就是快捷的击打膝盖、肘弯、腰部等处,一看就极为专业的把对方收拾躺下!
有点发呆!
陆文龙其实还是有分寸,又不是混混之间的亡命打法,拉拉自己的棒球帽:“不服就有种起来再打过,服了就滚蛋,干绷阵仗结梁子,小心老子不认黄!”活脱脱的江湖口wen倒是用普通话来说,还是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几个年轻人估计是真没想到打架可以遇上这么专业的,更何况还有那听着颇为陌生的切口,哪里还有继续殴打的意愿,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就相互搀扶着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
蒋俊文哈哈大笑的站在后面,在空中挥舞两圈皮带,也没说扎回去,就这么乐淘淘的走近点:“你刚才最后说了两句啥子?用蜀都话说来我听一哈也?”他居然能说点似是而非的蜀都方言口音。
陆文龙扔了棍子到旁边的灌木丛,拍拍手上的灰尘才转身用蜀都口音笑:“你能听得懂?”
蒋俊文豪爽点头:“嗯,我以前……反正我听得懂。”
陆文龙随手摆个liao袍拱手的动作:“兄弟我出来走江湖踏河山,山水有相逢,道义万千丛,不放耙子不放耙蛋,认黄落教镇堂子!”收了势才有点二十岁的调皮神情:“听得懂不?”
蒋俊文认真:“说快了!听得懂一半……再来一遍!”
陆文龙嘻嘻笑不在意:“你听这个做什么?”
蒋俊文还是认真:“演员嘛,就是要体会这些,你这个有很重的江湖气息,而且是很传统的那种,对我很有启发的意思。”
陆文龙才终于有点兴趣:“演员还要钻研这些?”
蒋俊文很得意的用大拇指指自己脑袋:“我绝对不像有些花架子演员那样,只知道演表皮,平时就要注意收集这种各方面的素材,演农夫就是农夫,学军人就得是军人的味儿,要演出那种jing气神而不只是外表……”说着还随意的突然一提xiong膛,全身都端起来,陆文龙几乎瞬间就感受到对方那种陡然而生军人战意跟气息,立刻就鼓掌:“不错!真不错!”
蒋俊文收起这种军人气息却用了好一会儿,才全身跟抽了筋一样塌下肩膀:“演戏,不光是戏子那么简单,是在演绎另一个人,体会另一个人的灵hun跟生涯,我喜欢这个。”
陆文龙表示能听得懂,所以不避讳的解说:“我这个叫袍哥……蜀都解放前的帮会做派。”
蒋俊文惊讶:“现在还有?我听很多蜀都人说话都喜欢带这个调调。”
陆文龙有心眼:“没有……早就没有了,只是传统比较深嘛。”
蒋俊文理所当然的点头:“在平京是决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帮会说法,那是一定要被镇压的。”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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