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那是我祖传的手艺,这点金子就想收买我吗?”张运银大义凛然。
“不教拉倒,走,郎君,咱们还不学了呢,不就是刻章吗?摸索下子也就是了,”青娘很不爽,撅起了小嘴,拉着宋开的胳膊就走。
那老奴一见宋开真的要走,赶紧说道:“慢着,慢着,二位请等一等。”说着,老奴转头对张运银道:“老爷,咱们现在是能赚些是些了,最起码,可以赶紧把少主子拿走的那个金章给赎回来啊。”
“赎回来有什么用!赎回来他打麻将打输了钱,还是得给我拿去当了!”张运银气愤的胡子直翘。
宋开一愣,开口道:“听章老的意思,你家郎君是打麻将输了钱?”
“何止是输了钱啊,”老奴叹口气,结果话茬,“郎君你看到了,好好的一个府院,愣是被他输了个精光,他以前就好赌成姓,但好歹还有些节制,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彻底迷上了一个叫……叫什么麻将的东西,郎君你也看到了,他刚才可是把府上最贵重的金章也拿去当铺了!”
宋开脸有些发烫,看来这麻将过早出现果然不是好事情。
青娘也是低下了头。
宋开把金子放下,道:“章老,这样吧,我能让你家郎君从此后不再败坏家中财产,不过这刻章的事情……”
“刻章的事情绝对没问题!”张运银一下子抬起了头,“只要你让那败家子戒了赌,我分文不收,愿意把这刻章的手艺传给二位,当然了,太复杂的我就不能教授了,毕竟得给自己留口饭吃不是。”
宋开笑了起来,“行,我不是让他戒赌,是让他从此之后不败家。这位老丈,还烦请你带着我去你家少主玩赌的地方看看。”
老奴有些惊疑,不过好歹是个机会,他立马点头,道:“两位请随我来。”
宋开点点了,拿起那锭金子,跟着老奴往家外走去。
就在府院相隔不远,有个赌坊。
清平赌坊。
赌坊很大,算是气派。
这年头其实赌坊和青楼都是合法的,也是必须的,算是一个重要的娱乐活动。
进了赌坊,里面吆喝声不断,除了吆喝声外,便是哗啦啦洗麻将的声音了。
走进里间一看,好家伙,整整二十多张麻将桌都在紧张的打斗中。
反倒是其他赌骰子、赌点数的地方没什么人玩了。
宋开走了过去,看了眼,果然,这些麻将全都是自己客店出产的。
一个胖子手中提着个钱袋子,正坐在桌子边焦急的出着牌。
宋开走到那胖子身后,看了看胖子出牌。
胖子的水平还算凑乎,不过和他一起玩的三个人,明显是老千,三个人已经知道相互串通,相互给暗号喂牌了。
宋开叹了口气,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他们三个人是赌坊的人?”
胖子一愣,奇怪的看着宋开。
另外三人则看向宋开,其中一人问道:“这位郎君是何意思?”
“我们三人自然不是赌坊的人。”
“是啊,我们也是聚在赌坊玩麻将的人而已。”
三个人各说了一句。
宋开哼了一声,道:“既然是玩麻将,就需要公正,你们三人串通一起,难道赌场方面就任你们欺骗他人吗?”
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两名青衣打手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啊!这么吵?”
这两个人是赌场的看护人员。
宋开指了指三个人,道:“他们三人耍诈,联合起来欺骗我的朋友。”
“嗯?”
两名青衣打手相互看了眼,然后朝着远处望去。
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人显然是做贼心虚,其中一人猛的站起身来,指着宋开,“你血口喷人,我们何来耍诈?我们四人本就相互不大熟悉,又怎么能耍诈?再说了,这是麻将,哪里有耍诈之法,你以为是摇骰子灌水银呢!”
宋开看向那赌场管理人员。
胖子也看向宋开,道:“这位郎君,你有何凭证说他们三人耍诈。”
宋开轻笑一下,“这还不简单,请问,你们三人赢了这么多钱,想必麻将水平都不错吧。”
三个人各自冷笑,“那是当然,难道我们赢的银子,都是靠着欺诈得来的吗?”
“既然承认了那就好,这位管事,你现在看一下他们桌面上的牌,便知道三人是不是耍诈了,”宋开撇嘴一笑。
话音一落,三个人脸色一白,其中两个人一伸手,就要推倒身前的牌面。
他们三个人出老千,其实方法很简单,其中一个人牌面好的话,只要他稍稍做些小动作,比如咳嗽两声是要二饼,敲下桌子是要一万之类的,这些简单的沟通就可以了。
另外两家收到信号,就会把自己手中的牌打出去,这样保证自己家的人赢牌就好了。
听到宋开说要查桌面上的麻将牌面,他们自然知道出了问题,因为有些牌是破了胡打出去的,一看就知有问题。
两个人伸手想要推倒牌面,那管事的中年人双掌一伸,“啪”的一下便将两个人打倒在地。
“把这三个人给我带进后院密室!”胖子脸色一沉,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