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猛怒吼着,他的马匹也被射中了十多箭,眼见便要栽倒下去,他却如同黑色的飓风,两个箭步,就冲到了萧霄马前,抡起手里的玄铁大刀,对着萧霄奋力劈了下去。
他心里此时是又惊又怒,这一群幽灵般的骑兵突如其來,本就让人感觉有些诧异,但是实在料想不到,他们竟是打着“也”字旗号的敌人。
他想不通,这帮人是从何而來的。
难道易北河那边出现了空子,被这一群骑兵钻了空子窜到了这里來。
他无法想象,这一群骑兵能够连人带马翻过几乎不可能翻越的东海山脉,他这一刀劈下去,那是卯足了力量,那是定要斩萧霄于刀下。
“东海沿岸第一刀”,并非浪得虚名。
只是他这一刀劈到当空,便被萧霄挥起血铜棍阻住,这一刀就像劈在一堵铜墙之上,凭他力大如牛,一时竟是劈不下去。
他一阵惊骇。
毛天猛的气力,那在整个东海沿岸都是有名的,六岁能负百斤,到了如今的年龄,四五百斤的东西对他來说亦是轻而易举,可是他万万想不到,马上这个看起來秀气甚至有些瘦小的年轻人,竟是生生顶住了他这倾尽全力的一击。
他沒有犹豫,大刀顺着铜棍横削,那是要去削掉萧霄的手。
四周的倭刮国军先是一阵惊骇,但这些中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那些参将们立刻挥舞着战刀,叫喊着:“杀死这帮王八犊子,他们是奸细。”
更有人喊:“杀死奸细,按人头论赏。”
唐风流神情冷峻,高喝道:“盾。”
外围一层的天煞骑士,在射出一层羽箭将倭刮国军逼退后,立刻整齐划一地从马腹下面取出一种极为厚实的数层兽皮夹合盾牌,背弓拔刀,在外围形成一层保护障,抵御着倭刮国军的进攻。
此时萧霄已经连续挡住毛天猛连续数刀,他亦是感到颇有些惊讶,想不到倭刮国军中也有如此勇悍的战将。
“夺门。”唐风流一挥手,催马往前,径自往关门冲过去。
居中的梁绾骑兵队立刻跟上,而两翼的骑兵队都在为中路骑兵队挡住从侧面的进攻,一时间杀声四起,血花飞溅。
关头的毛三多已经察觉到关内的异常,奔到内墙去看,只见一队骑兵如同下山猛虎,正往关门冲过來。
他先是一怔,迅即明白这一队骑兵的目的,惊骇万分,高喊道:“拦着他们,拦着他们。”两侧关墙处满是倭刮国将士,有些惊讶之时,听到将军号令,也不犹豫,一群人拎起手中的长枪大刀,往唐风流那一群骑兵冲了过去。
唐风流目光如冰,冲刺间,左手提供,右手取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对着关头上的毛三多一箭**过去。
毛三多见到这一箭來势好快,心中暗自吃惊,急忙侧身闪躲,那支羽箭堪堪从自己的颈脖子处划过,虽然沒有触碰到皮肉,但却依旧能感受到羽箭那穿透性十足的力量。
避过一箭,他震惊之间,猛地见到眼前金花一闪,自己的咽喉一阵生疼。
唐风流竟是在一瞬之间,连发了两箭,第一箭被毛三多勉强躲过,但是第二箭,唐风流甚至判断出毛三多闪动的身形,箭矢准确无误地穿透了毛三多的咽喉。
如此战场,擒贼擒王,只要射死毛三多,倭刮国军的局面会更加混乱。
他见到毛三多一身棕盔棕甲,与常人大是不同,就猜测此人十有**是倭刮国军的统帅,所以毫不犹豫地射箭诛杀,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只用了两箭,倭刮国的二宗主,东海沿线统军大帅竟然被他活活射死。
毛三多被射穿喉咙的一霎那,只感觉这世间的事情太过荒谬,他更是死不瞑目。
这支骑兵队从哪里來的,他们是何人,为何他们拥有如此大的胆量,竟敢在数万之中的倭刮国军阵中纵横驰骋而毫无畏色,那个射箭的年轻人是谁,如此高的关墙,他的箭矢射到关头,无论力度和准头还有速度都是那般的让人不可思议。
很可惜,这一切他都不会拥有答案,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石头,从关头直直坠落下來,摔在关门边,粉身碎骨,倭刮国将士都惊呼起來。
可是唐风流和天煞根本不等将士们反应过來,他们的箭矢齐发,在瞬间便将守卫在关门边的兵士射死,这一路骑兵又是左右各自分开近百人,去抵挡从两侧杀上來的倭刮国军,唐风流带着剩下的骑兵,直冲到了关门边。
天煞的每一名战士,都留着东海人的血液,天性勇悍,再经过唐风流的**,配合的默契无比,前排是盾牌抵挡,大刀拼杀,后面的骑兵便是连珠箭矢射向敌人,倭刮国军成片成片倒下,这一群骑士,就像是身入羊群的老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