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和您说一声。兵士们现在对粮食配给怨念很大!”这时,米卢跑来脱下头盔。抹了把后脖子上的汗水,对司令官说到。
“那是当然,和正规军团联合作战的话,他们都是女皇,我们就只是宫廷里的侍女,还以为像之前在卢西塔尼亚跟着我那么痛快?”李必达干笑了声。用镀金指挥棒在脚下的泥地里捣了捣,眼珠转了转,对米卢说,“马上的态势也很明朗,等到赫尔维提人渡过一半时,凯撒就会对留下的蛮族发起决定性袭击,主力是七、八、九、十四个军团,我们接到的指令很可能就是,固守既有阵地,没我们的份儿。”
“那战利品......”米卢问。
李必达眯着眼睛,装模作样地在四周浏览了下景色,便对米卢说:“哥现在手里不是有萨博这个宝贝吗,你马上从千人第一大队里精选出个百人队来,护送萨博尽快把战场的地形给绘制出来,而后我们步步为营,选择个距离赫尔维提人渡河点最近的平坦地区,就等凯撒总攻命令下达,我们就第一个冲进去,抢夺战俘与战利品。”
“可我如果接受的命令,和您预测的一样,固守既有阵地,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就把既有阵地延伸到敌人那儿去,那样的话,固守就是进攻,进攻就是固守。”李必达的话充满了哲学思辨的色彩。
这时,前方山崩般的声音盖来,十二军团站在某处丘陵的观测尖兵大喊,“我方骑兵队溃散了!”李必达和米卢站起来,隔着木栅望去果然如此——赫尔维提人的骑兵果然强悍,其余三个高卢部落合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或者说正因为是三个联合的,所以在指挥上互相扯皮,才落败下来——荒野上,败下阵来的罗马方蛮族骑兵,像到处乱飞的苍蝇群般,选择着道路逃跑,“好家伙,这下不到明天,根本收拢不起来了。把所有的骑兵砲都推到壕沟里,准备射击。”十八门骑兵砲吱呀吱呀地沿着斜坡入了浅壕沟,前面还用装着泥土的皮革袋子堆成个环形小工事,来抵御标枪和投石,所有的砲手现在都有模有样地半跪在弩砲四周,镇定地在岗位上待命。
好在李必达有先见之明,在军团的前方竖起了两排木栅,这样溃退下来的己方蛮族骑兵才没有冲进自己的营地,而是自两翼延伸的方向逃跑了,这样骑兵砲的射界就完全清楚了,所以当赫尔维提骑兵喊着恐怖的号子,挑着敌人的头颅和旗标时朝罗马人后续的营地冲来时,两波弩砲就把他们打得人马乱翻,很多人就好像看见了雷神的惩罚般,丧失了锐气,只能也转头奔逃而退。
“好了,叫萨博跑步来见我。”李必达看到这一切,很气定神闲地命令道。
但是经过这天的战斗,赫尔维提人依旧是充满骄傲和自信的,三个部落和我们打骑兵战,不还是大败亏输?我们完全可以横渡阿拉河,把罗马人甩在后面。
所以他们忽略了,在阿拉河渡河点外的一处小高阜处,驻防的人马遭到了一支罗马军队炽热而不知疲倦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