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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寒然,西北的天气开始转凉,总有那么一丝丝的凉风提醒人们,秋,到了。陈林站在冀县城墙上,望着百里无云的碧空,看着城下开始忙碌准备的大军,还有因为大军行动而惊慌不安的百姓。陈林叹了一口气:“无缘啊,此去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一次回到这里。”
杨阜突然被委以重任,虽然是临时的,等天水的事情完,杨阜去到汉中还是什么都不是。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陈林的一次考核,若是杨阜在这次大撤退大迁移中表现优秀的话,等待杨阜的,必是富贵一场。
超过两万的大军,数万民夫出战祁山,历时一个月有余,就在收获成果的时候,却来了这么一出。原本的大军不足一万七千归还汉中,大将无损,小校军候阵亡十七个,成功招降徐荣并五千大军。张松下落不明,得到了杨阜和阎温、姜叙三个。黄忠收服宋健,还得了数千兵源。总之这一场大战,耗费了汉中上庸数年的积蓄,陈林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值得,或者说就算不值得,又能怎么样,汉中必救。
也是趁着韩遂与马腾两正在激斗,要不然等他们缓过来,对天水进行骚扰,只怕陈林撤退要显得狼狈得多。天水离汉中千里之遥,没有了汉中的支援,现在破烂的天水断然是不能成事的,这也是陈林果断撤兵的原因。
陈林回过头对近卫三统领刘唤说道:“雄鸣,你在后统管三千近卫回汉中,某带着八十骑近卫先行一步。某已经下令几位将军了,在归途之中雄鸣你可以随意在各军之中挑选俘虏入伍。这一次,人数不限,看你回到汉中的时候能选出多少近卫。”刘唤一听,人数不限,就知道陈林这次只怕是想要自己带兵了。之前陈林都是将兵权接到各军将领手上,陈林直接指挥将军,现在来了天水之后,陈林先是近卫招募了三千,现在更加是人数不限。刘唤一想就兴奋,三万俘虏啊,大有可为。
“来人,将这封信送去陇西,亲手交给黄汉升将军。”陈林唤过一名近卫,将一封信递过去,见近卫远去。陈林颇有失落的说道:“走吧,我们先走,雄鸣你在后好生统兵,有什么不懂的,可请教几位将军。”说罢与法正贾诩等人冲冲下城墙。
汉中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自从大军出征之后,汉中现在机动大军只有张霸一部,汉中乃是陈林的根基,汉中太守是陈林最忠心耿耿的阎圃。如今上庸的事情一传过来,阎圃急忙找来张霸:“将军,袁公路号称十万大军进攻我上庸郡,只怕不出十日,上庸定沦陷,主公命令又未到,将军可有想法?”
张霸现在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大骂不止:“可恶的秦子敕,伯至不计前嫌看他还算有点才华将上庸交给他,他倒好,直接投降了。要不是吴将军发觉得早,跟老周及时回防上庸县城,现在张建功说不定都打到南郑了,娘的。有什么办法,狗屁十万大军,最多五万,什么张建功,某去,只要本部三千人就能打的他落花流水。”说罢就要出门去。
阎圃一看,张霸脾气又犯了,又急又怒,急忙拉住张霸:“将军,如今汉中就剩将军这一支兵马了,若是将军也走了,汉中怎么办啊。主公谁都不留,唯独留将军守汉中,将军岂可辜负了主公啊将军。”这话说得张霸满是羞愧,自己只图痛快,但是一想到这阴谋诡计哪里是自己的强项,顿时头大如斗。就在这时候,一声急促的斥候大声叫入:“八百里急报。”
两人大惊,张霸大叫:“吴将军跟老周是菜包啊,那么快就被张建功击破了?”阎圃也满是忧虑,斥候一冲进来,大喊:“禀太守大人,将军,主公急令。”阎圃一听,陈林的命令,大喜,冲上去:“快,某看看。”挥挥手就示意斥候下去。阎圃与张霸急忙拆开陈林的命令,一看,就是陈林严令吴匡与周泰回撤汉中,合兵严守汉中的命令。
张霸大叫:“啊?放弃上庸郡,这?”阎圃一看,叹气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将军,如今将军主掌军事,请将军下令吧。主公虽然严令我等只要保三地不失,但是若是能保汉中全境不是更好。可命吴将军与周将军退守锡县,将军可守成固,某将汉中各处的兵马都抽调一些,可得三四千送与将军防守。”
张霸一听:“唉,可惜了老周弄了那么多年的水军,竟然毁于一旦,袁公路。”张霸跟周泰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关系如日中天,周泰的水军现在为了大局不得弃了战船之类的上岸,张霸想来就怒,对袁术的恨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