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今日伤亡如何?”看着刘焉收兵,陈林不由问高顺。高顺:“主公,陷阵营从没有这么大的伤亡,三千陷阵营,如今能战者半数,州牧大人每次进攻都派上部下五千的兵力,凶险啊。”
陈林一听,心中怎么不知道这场守城战的凶险,说道:“文和,城中尽量以安定为主,就算有二心的人,也不能杀,关起来再说,现在不可杀人,免得造成城中惶恐。命蔡子兰与杨季伟两人明日负责城中治安。黄燕新兵全部参与守城,杨念先将军也是。新兵,陷阵营,杨将军三人大军全部一分为三,轮批上城防守。”众人大惊,杨怀心中却是无限的感动,敢用降军守城,对敌的没准昨日还是兄弟。可是这样的事情不是普通的士兵能决定的,而是要看领军的将领,只要领军的将领有令,就算要你去杀自己父母只怕都不得不去。虽然将杨怀那区区一千人一分为三,可是终究是上城防守,杨怀心中如遇明主。排出所有人,跪在陈林面前,大声喊道:“主公,怀这条命今后就是主公的。”
新兵,陷阵营,杨怀一千旧部,加起来有四千好几百兵马,分成三批轮番上城,每一批有一千余,依旧显得那么单薄。可是陈林又能怎么样,新攻下的城池不像自己的老底盘,若是在自己治下,还可以临时招募,现在就算能招募来,你敢用用吗。将领们下城忙着准备明日的大战,弓箭,无算的箭矢是陈林现在的保障,这也是陈林决定留下坚守成都的原因之一。陈林知道,只要顶住了头两三天的猛攻,后面就好了,关键就在这两三日。
这时候只剩贾诩了,连本地的张松都被陈林安排去安抚城中的士族去了。贾诩这时候说道:“主公,子乔兄长张肃张君乔,如今只身在州牧大人军中,只怕有危险。”陈林哦了一声,想了一想,明白过来,现在张肃的家室都在成都,张松又是陈林的谋士,张肃一个人在刘焉身边,难免要受到怀疑。陈林说道:“那文和有何想法?”
贾诩:“主公,张君乔那是子乔兄长,子乔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中终究是挂念兄长,如今张君乔的处境以子乔的智慧又岂能想不到。所以诩以为主公不若将张君乔的妻儿送出成都去,还给张君乔,如此一来刘州牧得了张君乔家室为人质,张君乔可性命无忧,也算是对得起子乔了。”
陈林一想,也觉得有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几个妇孺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那就依你之言,马上放了张君乔的妻儿出城。”
贾诩望着陈林走下城墙的身影,望了一眼城外刘焉大营,又看了一下城中,低声说道:“子乔,勿怪某心狠,实在是汝兄不识时务,为了主公,某什么都干。”
张松一听说陈林将张肃的妻儿从出城去,尖叫道:“主公不可啊。”可是已经送出去了。陈林大为奇怪,为什么不可,这样你兄长不是安全了吗,不用再受刘焉的猜忌,就不会有危险了。张松颓废的坐在地上,许久才说道:“主公,若是兄长的妻儿在城中,反而无忧,如今只怕刘州牧更加猜忌兄长了,无端连累的嫂子侄儿啊。”
刘焉不可能相信陈林会那么好心凭白无故的将张肃的妻儿送出来,贾诩要做的就是彻底的里间张肃与刘焉的关系,彻底的,最好刘焉将张肃软禁起来,这就是贾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