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临出发前,李明华让大黑闻了闻老钟的衣物,然后带着它朝着先前在最后发现老钟的三马路上的倚翠楼附近寻找。
大黑在倚翠楼前嗅到了老钟的气味,它抽动着鼻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朝着龙开河方向跑去。
李明华三人不禁吃了一惊,胖儿边跑边说道:
“明华哥,我们不是刚刚才从那边过来吗?老钟怎么可能在哪边呢?”
“别说那么多,跟着大黑肯定没错的。”
大黑快要跑到龙开河桥头的时候,忽然往右一拐,朝着一条小巷跑去。这条巷子弯弯曲曲的,里面住着的全都是穷人,各家各户的墙壁外、院落旁堆满了柴火。因为里面没有路灯,显得特别幽暗。
忽然,大黑在一个院子外面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注视着里面。
李明华三人也放缓了脚步,悄悄地随着大黑进了院子。院子里是三间低矮的茅草房。
胖儿仔细地听了听,凭着猎人的直觉,他察觉到中间那间屋子里传来了非常细微的呼吸声。他朝着大黑挥了挥手,就猛地推开了木板门。
大黑像一只小老虎似的冲了进去,猛地把里面的那一个人扑到在地。李明华三人立即冲进了屋子。
忽然,大黑停止了扑击,还摇起了尾巴。李明华定睛一看,倒在地上的那人正是老钟。
“哎呀,是老钟叔。”
“怎么是你啊?”
“你怎么在这里啊?”
三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李明华掏出火石划了几下,找到了一盏灯,点着了,灯盏里面的灯油几乎就要烧干了。
李明华赶紧把老钟从地上拉了起来,老钟还在“哎哟,哎哟”的叫唤着,他捧着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
“该死的大黑,用那么大的劲干啥?把老子的屁股都差点摔两半了。”
李明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示意胖儿到外面警戒去。大黑好像也不好意思,闹了一个乌龙,它摇着尾巴,走到老钟身前,伸出舌头舔着老钟的手,用头檫着老钟的脚。
“没事了,大黑,你去和胖儿站岗去吧。”
李明华看着大黑,吩咐道。大黑这才回头看了看老钟,走出了屋子。
“老钟叔,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头怎么受伤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明华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问我,我还不知去问谁呢?”
老钟也是非常疑惑的打量着这间屋子,摇了摇头,想努力回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半天,他才把自己的奇遇告诉了三人。
原来,天黑之后,老钟看了看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下来,加上天气寒冷,又冷又饿,跟随他的三只狗早就不知跑到哪里撒野去了,他也就准备回去。
他沿着二马路往回走,快到挂着“九江防疫给水班”和“九江血清疫苗制造厂”两块牌子的院子时,忽然看到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只见他们穿着打扮与九江本地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从身手来看绝非等闲之辈。
老钟就赶紧躲了起来,那几个人出门之后左右看了看,就朝着龙开河边走去。老钟悄悄的跟随者他们。
只见他们来到了龙开河桥下面,桥下面的桥洞里建了一些简易的茅草房,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流浪汉。
忽然,其中的俩人钻进了桥下一间简易的草棚里面,一会儿好像扛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老钟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几个人把扛着的人装进了麻袋里,扎紧麻袋口子,几个人抬着就往回走去。
老钟被这诡异的事情也弄得心里紧张的“怦怦”直跳,但是他还是大着胆子跟随着他们。
忽然,他身后传来了几声曰本人的呵斥,他心里一惊,扭头一看,他只知道眼前出现了几个曰本宪兵。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一个鬼子艹起枪托就砸在他的头上,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就人事不省,晕了过去。
后来怎么到了这里他就记不清了。
“中间你醒过没有啊?”
“哦,我记起来了。中间我好像是醒过,但是只感到有人在为我包扎头部的伤口。好像他们告诉了我,他们好像是什么‘新四军’,什么‘江南挺进支队’之类的话。其他的我就真记不起来了。”
“新四军、江南挺进支队?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呢?”李明华也被这乱七八糟的事儿给弄糊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