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其实也沒这心情了,只是想借此缓和一下不和谐的气氛,所以到了榻上后强作出几分媚态,
贺然勉力为之,可肌肤之亲有沒有激情是瞒不住对方的,齐敏心中不由暗叹,心里颇觉不是滋味,
恰在此时,几声凄厉的骨哨声从外面传來,
贺然脸色立变,停下动作,眼泛寒光的瞪视着齐敏,二人尚在交合中,一方却怒目而视,这景象很是滑稽,
齐敏对骨哨声沒他那么敏感,诧异的问:“怎么了。”
贺然离开了她的身子,冷冷的看着她道:“我的侍卫以哨音示警,他们在府门外遇险,你不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齐敏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忙着穿衣裳道:“你别急,可能是生了什么误会,我去看看。”
贺然看出她神色有异,他不忙着穿衣服,而是找出骨哨,用力的吹了几声,用哨音传命侍卫们不要动手,然后才对齐敏道:“一起出去。”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命令口吻,
齐敏明白他这是防着自己逃走,心下虽气恼但为防误会加深只得依他所言,
贺然穿了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敏身后走了出去,
二人出后堂时,几个康国禁卫正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在此候命,那被押之人身上穿的正是贺然亲卫的服饰,他一见立时脸色就沉下來了,向齐敏质问道:“请太后给外臣一个说法吧,为何绑了我的侍卫。”
齐敏一张俏脸变颜变色,对那几个禁卫呵斥道:“大胆,你们为何捆绑军师的侍卫。”
那几个禁卫被问的张口结舌,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贺然心下明白了,肯定是齐敏事先安排这些人去拿自己的人,事情败露后想把罪责推到这几个身上,这些人万沒想到太后会有此一问,是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很奇怪齐敏既然要拿人,为何只捆來了一个侍卫,看身形此人绝非红亯,他想把事情弄清楚再向齐敏发难,遂对那被捆绑之人吩咐道:“抬起头來。”
看清此人样貌后,惊得贺然两眼发直,不由呆立当场,此人竟是黄婈,
“你怎么……”他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走上前照着在两旁按压着黄婈肩头的两个禁卫挥手就是两个耳光,厉喝道:“滚开。”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不管是为何,当着齐敏的面打康宫禁卫乃万分失礼之举,贺然满胸气恼之下这就是打给她看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猜出她抓黄婈的意图了,
听着两记响亮的耳光声,齐敏低下了头,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了,
贺然亲手为黄婈解了绑绳,然后看着齐敏道:“外臣俗务缠身,要赶回靖曲城了,不知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齐敏目光中带着歉意与委屈道:“你不要误会,我听说宁家二夫人归了易军,我久慕宁家军之名,对二夫人也是心存仰慕,想着她或许会随你同來,所以就命人去查问一下,不想这帮混账沒听明白,以致生出这样的误会。”她说着走到黄婈面前,歉然道:“让二夫人受惊了,实哀家之过,望二夫人海涵。”
黄婈看了贺然一眼,然后对齐敏施礼道:“太后言过了。”
齐敏还欲再说什么,贺然施礼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外臣告退了,请太后尽快派人到靖曲城商议接管两处关口的事吧。”他直起身,两眼望着齐敏,“交割了这两处关口,外臣也算对得住太后了。”
齐敏咬着樱唇,明眸射出气恼的怨恨之光,瞪视了他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军师一路好走。”说完恨恨的一挥衣袖,转身走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