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兵一路往东逃窜,连过两条大河,竟然从后面追上了扶角军!
领兵的羌将突然发现前面有汉军,而看旗号竟然是扶角军,他大吃一惊,勒住战马,喝令羌兵停下。
他对副手训斥道:“刚才我就觉着奇怪,为何雪地里那么多的车马印迹,不成想竟是汉军的,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副手差点被训哭了,其实他早就和领兵的羌将说了,前面道路上如此多的车马印迹,有可能是汉军的,可领兵的羌将却训斥他,说这有可能是逃难的百姓留下的,他们追上去,正可抢掠一番,发泄一下被扶角军赶出城来的怒火。可万不成想,却正好遇上了扶角军的大队,结果羌将却又训斥自己,未免太过冤枉了!
羌兵面对扶角军,算是猝然遭遇,可扶角军却已然做好了准备,断后的斥候早把消息告诉了李勤,扶角军列阵等候,已然超过两刻钟了,扶角兵们都冻得快跺脚大骂了,羌兵要是再不过来,他们可就过去了!
领兵的羌将望着前面的扶角军,两军不过隔着三里多地,而双方又都有马,这点距离实在是不够瞧的。三里多地,望过去人比蚂蚁也大不了多少,可他却望见远处的蚂蚁竟然列出了整整齐齐的方阵,一看这军阵,便知道不好惹,何况不用看军阵,一听是扶角军就知道不好惹了!
羌将咽下口唾沫,问副手道:“现在该怎么办,看他们的人数也比咱们少不了多少,要是冲过去,咱们怕是不能得胜啊,反而会吃大亏。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快点说出来一个!”
副手硬着头皮道:“这个,真没啥好主意!”
羌将喝道:“赶紧想一个出来,不能再在这里等着了,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们就过来了,就算咱们不冲过去,难道他们不会冲过来啊!”
副手心想:“那你干脆直接说转身就逃,不就得了,干嘛非要我说出来呢!”他道:“听那个叫高什么的扶角兵说,李文侯归顺了官府,那他就成了叛徒了呀!要不然,咱们去讨伐他一下,把李文侯抓住,献给北宫大王?”
羌将听了大喜,点头道:“你这个主意不错,甚合我意,你怎么不早说!来人啊,传令下去,调头,咱们去讨伐李文侯,现在就去,快快!”
羌兵们心想:“讨伐李文侯?李文侯在哪儿呢?估计现在也去允吾县了吧,咱们要去讨伐他,应该是往前走才对,怎么反而调头呢?”
可面对扶角军,羌将已然丧失了勇气,他们这些当小兵的,就算有胆子,可胆子又能有多大?首领怎么说,就跟着怎么办呗!
调转马头,羌兵往大河上又奔了回去,想赶紧过河,离得扶角军远远的。
李勤见羌兵逃了,转头对贾诩道:“你还真没料错,他们竟然真的没敢过来。”
贾诩笑了笑,招手叫过几个大嗓门的扶角兵,道:“过去喊话吧,就照我教你们的喊!”
大嗓门的扶角兵纵马疾冲,追到羌兵的后面,扯脖子大喊道:“看在李文侯李军司马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你们一回,要是下次再碰上,定斩不饶!”用羌语反复不停地喊过去。
羌兵们听到了喊话,人人心中气愤,因为没有接战,所以扶角军没有追过来,他们自然不会感谢李文侯的,才不认为沾了李文侯面子的光,可他们却都在想:“是不是李文侯真的叛变了,投靠官府了?还做了军司马!”
这队羌兵从大河上过去,绕远继续赶往允吾县,而后面的扶角军却也真的没有追来,似乎是真的卖了李文侯一个面子!
李勤带着扶角军继续赶路,两曰后便距允吾县五十里之遥了,李勤下令扎营,等着去造谣的乌蛋子回报。
允吾县。北宫伯玉和韩遂兵围县城。
大帐之中,北宫伯玉居中而坐,左手坐着韩遂,右手却坐着另一个汉人,而他们的对面,却站着李文侯!
帐中众人,人人脸上阴沉,却又都不说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