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一相当虚弱,可见了下面的族人,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他叫道:“大德巫救我,你儿子格勃巫也被抓了,救救我们两个!”
大德巫啊了声,听到刘十一的喊声,他停住了脚步,自己的儿子也被抓住了,儿子还活着?
李勤却道:“这回听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会扔他了?好,你猜对了,我确实要扔他,而且这就扔!”又把手一挥。
扶角兵举起刘十一,脑袋冲地,扔下了城墙!
又是一声大响,刘十一摔到了城下,连哼都没哼,直接气绝身亡!
大德巫惊骇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望着护城河对面的刘十一和刘黑豹,两个骨都侯,在匈奴草原上都是跺跺脚,草皮都能颤三颤的人物,就这么被活活摔死了,还是在他眼前摔死的!
李勤叫道:“这次你猜对了,我答应和你谈条件,不过两千里的草原,和你们大王的妹子,不够份量,别讨价还价的,痛快点儿,把好处给全!要是不快点谈,那我可扔第三个啦!”他又让扶角兵,把格勃巫给拎了过来!
格勃巫大叫道:“阿爹,阿爹,救我,不要让他们扔我啊!”一边喊着,一边拼命挣扎,想离得城垛远一些!
大德巫擦了把脸,也不知是在擦泪水,还是雨水,他叫道:“两位骨都侯已死,你岂能独活,和他们一起去吧!李勤,你虐杀俘虏,不怕你的朝廷责罚吗?”
前一句他说得相当地有骨气,很有英雄气概,不受李勤的要挟,可后一句话,听着还挺有气势,可实际上却是在告饶了,提醒李勤,你杀了我儿子,你自己也好不了!
李勤叫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打,我还指着能活到被朝廷责罚的那一天吗?别人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信!”
他一把抓住格勃巫的头发,按到了城垛上,大声道:“就算我死了,也有的是人陪葬,你儿子是第一个,要玩狠的,咱们就比比谁狠!”他抢过一把大刀,一刀就把格勃巫的左耳给割了下来,扔下城墙!
格勃巫放声惨叫,大德巫也是惊叫:“有话好说,你说有的是人陪葬,是什么意思,你的手下给你陪葬,你还很高兴吗?只要你服一句软,他们就可以活命了,难道你就那么希望他们死?”他出言挑拨,围城之际,最怕兵将不是一条心,不管李勤的骨头有多硬,只要手下士兵有软骨头的,那就一切好办了!
贾诩叫道:“有你们全族人陪葬,我们不在乎!”
李勤用刀一指大德巫,叫道:“要议和就快点,如不议和,直接来攻,哪儿这么多的废话!”
大德巫又看了一眼儿子,再不说话,转身离开。回到了刘九的身边,却见刘身满脸的阴沉。
自己的亲弟弟被李勤扔下城墙摔死,刘九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愤怒那是不用说了,可他终究是个匈奴王,让他发怒容易,可在发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那就不容易了。
大德巫道:“大王,那李勤嘴巴很硬,只是一个劲地要开打,但他的一个手下却插嘴说什么要咱们全族的人陪葬,象是说漏了嘴,难不成咱们的留守族人要有危险,那人和二字指的不会是他和草原上的其它部落勾结了吧?”
刘九的心咯噔一下,这些时候的所有担心,立时就都清晰起来,他沉默了好半晌,道:“难不成是汉兵的主力去了草原?或者他们和单于勾结了?”
九帐部最大的敌人,不是在南边,而是在北边,刘九并不在乎汉廷如何,现在汉廷[***]得很,对内镇压羌氐胡人的叛乱力度很大,可对于国境之外征伐,却不如早些年了,很少有大规模用兵的事发生。
大德巫一来的确怕儿子被杀,如果发动攻击,那儿子格勃巫被杀是肯定的,做为父亲和大臣,他首先是一个父亲,没有父亲会希望儿子死掉,他自然也不例外,二来他也确实是怕九帐部的老巢被单于吞并。
游牧部落,要想兴盛起来,那是很快的,可要是想衰败下去,同样非常快,如果老巢一旦被占领,就算是能再抢回来,也必实力大损,很多牧民会因为刘九没能保护住他们,从而离开九帐部,去依附别的部落,从此使九帐部一蹶不振。
大德巫道:“汉家朝廷最惯用的技俩就是扶一个打一个,扶弱的打强的,现在我们和单于的部落比起来,强弱差不多,但我们对汉家朝廷的威胁更大,所以汉家朝廷不见得会派大军北上,但极有可能支援单于财物,诱使单于来攻打我们。”
刘九长长地吸了口气,慢慢吞出,点头道:“极有可能。不过,是不是会真的如此,只要我们现在做两件事,立即就能试出来!”
他招手叫过一小队匈奴兵,指向旁边的汤表,道:“把这个人推到城门那里杀掉,以示招降的诚意。告诉李勤,他杀了我两个弟弟的事,我不和他计较,还把他的仇人替他杀了,不为别的,只为让他替我效力!”
大德巫道:“我去办这事!”带上匈奴兵,提着汤表又往城墙那里走!
汤表大声求饶,叫道:“不要把我交过去啊,饶命饶命!”他听不懂匈奴话,可也知道没好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