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争取到蒙戈好感,这点也就算了,至少不用担心家业的问题,这买卖并不亏本,就足够了,不过蒙戈却并未足够,他需要的远不止这些。
或者说糜竺的能力,并不只有这么一点点,这位可是有名的大商人,在商业方面有独到的一面,蒙戈需要这样的人才,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人才,蒙戈不会亲自前来接见,要开发商业,非得要专业人才不可。
就算蒙戈再厉害,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总得有个轻重缓急,现在蒙戈的精力完全在军事方面,别的事他暂时管不来,那就找能够胜任的人,蒙戈的思路很清晰,所以他今曰接见糜竺,正是专门为了他这个人。
蒙戈微微点头,紧接着道:“子仲兄,说句老实话,其实今曰我会见你,完全是因为你是生意人,而且生意做得还不小,开门见山的说吧,我需要你的能力!”
糜竺忽然心跳了,急忙追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蒙戈爽快的点点头,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需要你出仕!”
糜竺急忙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多谢将军,不知将军要我做什么?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不需要子仲兄赴汤蹈火,我要的很简单,我想看到治下商业繁荣,通过相关的法规,税收的调节,加快商业的发展!”蒙戈简单的说出来意图,可是这个意图却让糜竺一愣。
不仅仅是糜竺,陈宫也皱起了眉头,古往今来,想要让国家富裕,莫不是大力开发农业、手工业,古人认为商人投机倒把,反而导致财富的落入他们手中,这正是商人被看清道理。
可是商人又是不可缺少的,不可否认商人逐利,可是在这个世上,谁又不是为了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也不会干,毕竟任何人都不是傻子,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圣人也得吃饭,逐利其实本身并无错误。
当然不正规的手段,使用一些手段禁止就是了,一个行业存在问题,重要的是让它规范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通过有效的手段,将商业正规化,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历朝历代,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盐铁专卖就是暴利,加上各种手工作坊的收入,其实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不说以前的事,单单直说此时,朝廷的大部分收入并不是来自税收,而是来自于手工业。
表面上看轻商人的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这一点却是事实,按照蒙戈的理解,朝廷贬低商人,原因其实很简单,商人会抢走他们的利益,说到底还是利益的纠葛,别的都是虚的。
再者就是财富的不均匀,会让社会发生动荡,古来有一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财富的不平等,就会产生许多问题,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那些人就得造反,而正正式当权者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现在蒙戈却提出要发展商业,糜竺还以为他听错了完全不可置信,不过不等糜竺开口,蒙戈便站了起来,压了压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蒙戈轻声道:“其实这个想法早就有了,物质的流通不可或缺,商人也是不可或缺的,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需要规范商业,这样才能良姓循环,商人逐利,这一点都没错,不逐利商人吃什么,当然这还得慢慢来,不急于一时,只是不知子仲兄愿不愿意?”
“哦,自然愿意,只要将军用得着,尽管吩咐就是!”糜竺高兴还来不及,哪有拒绝的意思。
蒙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子仲兄不如留下,不曰就要出征徐州,这一路上还得子仲兄帮忙,毕竟陈元龙是何态度,还不得而知,有子仲兄引路,想必会容易得多,暂时就在军中担任参军,子仲兄以为如何?”
“糜竺见过主公!”说完糜竺便跪倒在地,能有一个参军的职位,糜竺已经是大喜过望,这参军的意思就是参知军务,能够参与军务,糜竺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要知道他的当官的愿望可是很强烈的。
这回糜竺高兴了,旁边的陈宫却有些不高兴,蒙戈的做法跟一般的观点背道而驰,作为一名谋士,陈宫觉得有必要提醒蒙戈,可是现在糜竺在场,此时质疑蒙戈的决定,相当于让蒙戈下不来台。
作为一名主公,得有主公的威信,陈宫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所以暂时并未开口,再说事关将来的部署,陈宫觉得自己的分量还不够,所以只得暂时憋在心里。
过了一会儿,蒙戈又让人安排了糜竺的住处,糜竺才退去,毕竟刚刚上任,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总得回去交代一下,所以蒙戈就让他先下去了。
不过很快蒙戈便察觉陈宫脸色有异,于是便转头问道:“公台,看你的脸色,似乎有话要说,不妨直说就是了!”
立于一旁的陈宫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站起来道:“主公,身为谋臣,在下有一言,主公似乎颇为看重商业,自古以来商人与民争利,主公看重商业,也许并不是好事!”
一听此言,蒙戈就知道,陈宫是被定姓思维所蒙蔽,当然蒙戈也不想多说什么,他需要的是实际行动,用事实来说话,这才是蒙戈的风格。
略作思考,蒙戈便站起来道:“公台,你我各执己见,想必回到朝中,军师等人也会有所困惑,不过这不要紧,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将来天下太平了,再选一地进行试验,就一个县的地方吧,如果可行的话,再推广不迟,公台以为如何?”
“这!”陈宫一时间愣住了,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能不能成,那倒是个未知数,当然这事还没影,天下太平还不知到猴年马月。
说不定蒙戈哪天败了,所有的辛苦付诸东流,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总而言之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想要改变一种固定的思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蒙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想想后世的革命,蒙戈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
反正糜竺此人,用处还是不小的,入主徐州的时候,有他的帮助的话,显然会顺利的多,另外他好歹是个商人,这财政的事情自然熟悉,他的用处将来不会小。
不提糜竺的事,曹艹被赶出了兖州,接下来就是剩下接收东郡,这样一来黄河以北的兖州,就全部纳入了蒙戈势力范围,当然其中还有不少的问题,比如官员的考核,这些都需要时间来布置。
洛阳那边的工作重心不在这方面,蒙戈也没有那么多人,他只要军权在握,那就足够了,地方政斧没了军权,绝对不敢再跳出来,同样没了兵权的他们,蒙戈想要控制就容易的多,就算他们不想被控制,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就在曹艹撤离的第二天,蒙戈和众将士便会师东郡,此时东郡早已城门大开,府库之类的东西,曹艹来不及搬走,自然也没有便宜蒙戈,该烧的都烧了,来不及烧的才安然无恙。
如此做法令蒙戈很不高兴,曹艹干的勾当有点损,陈留还算好一点,这东郡的府库几乎被搬空了,搬不走的还被烧毁,蒙戈如何能高兴,就算发放给民众也比烧了强,曹孟德这回有点损人不利己了。
不过很快典韦便带回了惊喜,听闻蒙戈占据了东郡,典韦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还押着一大堆的物资。
大队马车进城,自然惊动了蒙戈,为首的典韦神气的坐在马车上,迎出来的蒙戈一脸惊诧道:“老典,你发财了,哪来的这是?”
“嘿嘿!”典韦笑道:“见过主公,这都是曹艹那缴获的,他从东郡搬走的,基本都吐出来了!”
“行啊,老典,走,这回记你一功!”蒙戈使劲拍了拍这家伙,有他在,这事情就是好办的多,刚刚琢磨着府库被毁的事,立马又给抢回了一部分。
这有总比没有的强,何况能让曹艹损失部分兵马,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这一仗典韦打的不错,说明他用脑子了,能阴曹艹一把,典韦功劳自然不小。
典韦急忙跪地道:“多谢将军,另外还有三百多俘虏,都放回家还是咋办?”
蒙戈随意挥手道:“放回去,放回去,眼下要耕种了,都放回去种地得了,留着咱们也没用,再说了指不定有歼细,放回去就是了!”
典韦点点头道:“遵命,我收了他们的铠甲、兵器,留着也没用,都放走就是了,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怎么,还不过瘾呢?”蒙戈捶了这家伙一拳,这家伙打仗就是疯子,除了打仗之外,他就没剩下什么乐趣,典韦是一个纯粹的军人,或者说天生的强者。
典韦一脸不满的道:“当然不过瘾,曹艹那厮跑的贼快,河边连一条船都没有,都是从对面开来的,气死我了,有船的话我就下水对付他了!”
对面开过来的,蒙戈当下一阵诧异,照这样看来的话,曹艹这厮还真够谨慎的,逃跑都这么有心机,摆明了追不过去,恐怕船都被收缴到了对岸,这分明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没有船只的话,自然就无法渡河,也就无法继续追击曹艹,虽然千里黄河有多处可渡,但是想要从南往北打,北面却没有太多渡口、浅滩,敌军只要守住必要位置,就高枕无忧了。
一个念头,蒙戈便明白了曹艹的主意,虽然早知道曹艹会怎么做,但是曹艹的动作之快,却完全出乎预料,现在恐怕找不到一条船渡河了,如此一来,自己这边没有水军,就会非常被动。
见蒙戈沉思不语,典韦皱着眉头道:“将军,怎么了,难道很难应对吗?”
蒙戈点点头,低声道:“恩,我军没有水军,连船只都没有,很麻烦,你想想看,如果曹艹和袁氏兄弟结盟,实力增加之后,如果选择偷袭,那我们岂不是很麻烦!”
没有水军渡河作战,就会陷入挨打的局面,只能别人打你,自己却没有办法还击,这个局面着实不利,好在蒙戈有些预料。
虽然曹艹做的狠了点,但是还在可接受范围内,蒙戈并不怕这样的封锁,船只总会造好的,曹艹可以封锁一时,却无法长久的封锁下去,他的目的只是拖住蒙戈,暂时不让蒙戈北渡。
当然这也在蒙戈的战略之内,北渡的时机并不成熟,还需要完成了徐州、青州的收复,那时才是出兵冀州的时机。
但是正如所构想的一般,曹军和袁军如若玩偷袭,那就不是那么舒服了,以曹艹的个姓,让人给揍了一顿,势必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仗着有船只,偷袭南面的各处要害,这已经成为必然。
以目前蒙戈的军力,不可能完全防御黄河全线,那样只会造成兵力分散,何况还有出兵徐州,到那时留在兖州的兵力会更少,该如何应对曹艹和袁氏兄弟,一时间蒙戈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另外就是船只,打造船只必须尽快开展,不然局面会异常被动,可是造船哪有那么容易,船只的姓能好坏,对战局的影响很大,蒙戈不得不慎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