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在和他们正玩得开心呢,你向前左转再向前就能找到你爹。”王虎以为久娃迷了路。
久娃直笑:“我跟你去玩。”
戴管家的儿子可得罪不起。王虎只好道:“好吧,别吵闹哦。”
都去玩牌,无人看守。久娃跟着王虎来到地牢,隔着铁门,透过挂着的灯笼光,看见魏四。立刻天真地笑着问:“魏四,你还没死啊?”
象是仇敌的讥讽,但深知久娃的魏四知道他的无心,蹒跚着走到铁门,笑答:“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向你师傅交代。”
“你认识他?”王虎困惑不已。
久娃转头,笑答:“当然认识。”然后他的剑已猛地切向他的脖子。
还好剑未出鞘,王虎还未缓过神,便被切中,摔倒昏厥过去。
“看他身上有没有钥匙。”魏四提醒。
开个破锁还要钥匙吗?久娃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牢门已开。魏四回头对马千乘道:“马大人,走。”
马千乘摇摇头,“我不走,你走吧。”
“大人,你身有重疾,这里潮湿阴暗,只会越来越严重。”魏四焦急地道。
“我是朝廷命官,要出去也应该光明正大。”原来马千乘是这个想法,他在等着皇上下旨释放呢。
魏四一时不知怎么劝这位略显迂腐的好人。
“他是谁呀?”久娃好奇问道。
魏四道:“你良玉姐的如意郎君。”
“啊?!”久娃走入牢房,问马千乘:“良玉姐给我腌鱼吃,对我可好了。”
马千乘没想到他们认识自己的夫人,有些惊异,随口答道:“哦。”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久娃问。
马千乘还是那句话,“我是朝廷命官……”说到这停下,因为久娃一掌击在他颈部,将他击晕。然后很得意地道:“魏四哥,这不就简单了嘛。”
“他晕了,怎么出去?”魏四急道。
“你背着啊。”久娃笑答。
“我……”魏四蹒跚着走了几步,很是艰难,“你觉得我还能背得动他吗?”乱棍之下,若非魏四体格健壮,只怕要躺个十天半月。
久娃撅嘴,“那好吧,我背。“说完背起马千乘,与魏四鬼鬼祟祟地出了地牢。
避开巡逻士兵,来到高墙下,久娃犯难了。他一个人可以轻轻松松地跃过去,但这两人咋办?背着个人,他想过去也难。
这样不行,转念一想,魏四道:“走正门。”
在久娃的脑子里正门和高墙是一个概念,他背着马千乘顺路前行,魏四低着头在旁。
“干什么的?”没走几步就被巡逻士兵撞上。
魏四忙答:“他病了,背他出去。”
士兵都是刘铤的兵,来监衙没几天,自不识得,径自离去。
又走不远,从房内走出几人骂骂咧咧。“今天的手气真差,让大老黑他们捞去不少。”
魏四望去,顿时心惊,是戴忠。怎么办,想躲已来不及。
输了不少的戴忠心情很差,望见他们,问道:“你们是谁?”由于魏四他们在暗处,一时也未认出。
久娃想起王虎的话,答道:“我是戴管家的儿子。”
我儿子?我最大的儿子才十岁呀。戴忠不由一愣,跟着喊道:“奸细,他们是奸细,快抓住他们。”
见暴露,魏四向久娃大喊:“快跑!”他却扑向戴忠等人。
论起跑的功夫,久娃在江湖可以排在前列。双足紧蹬,向前狂奔,虽背着个人,仍如略胖的豹子。
吵闹声引来监衙内的家人和士兵们,顿时四处可见光影晃动,人影浮动。自那晚有人闯监衙后,邱乘云可不敢再马虎,除了利用刘铤恳求军饷之时讨来一百军士外,他还从外请来了不少凶悍壮士护院。
久娃拔剑直往前冲,但冲来冲去却四处是人,找不到大门。
“放下我,你走吧。”马千乘已醒来一会,见此情形,明白这娃若不背人,自是来去自由。
久娃只好把他放下,道:“我去告诉良玉姐。”然后几番腾跃,已到屋顶,消失无踪。
魏四很惨,身上有伤的他与戴忠等人仅搏斗一会,便被打倒。
“给我打,狠狠地打!”因挨了魏四一拳而气急败坏的戴忠大声喝令众人。
拳打脚踢很久,见魏四已不能动弹,方才下令停下,押到邱乘云面前。
邱乘云正在会客,听到喧哗,急忙带着客人躲起,直到平息才来到大堂。
“道长放心,我监衙安全得很。”他安抚客人虚玉道长,但双腿却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