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将这股心底的怨气,如数加诸到了凤七身上。
“没长眼睛啊?没见前头有人嘛!”
何琦买好早点,往回走的时候,故意拐了江澈一肘子,先发制人地喝道。
他尝过凤七的实力,自然不敢当众挑衅她。
“哟?这不是武道社的明日之星吗?!据说,庄岷修打算把下任社长的位子传给你坐了?可惜啊,这么副身材,扛得住武道社的威名吗?别给玩完了哦!哈哈!”
何琦朝自己两位室友对着江澈指指点点,末了,甚至还嘲讽地大笑了几声。
然而,没等他笑完,就被江澈拐了回来。伸拳直打何琦的下巴,同时,手肘一翻,将何琦当场来了个过肩摔。
“好!”
“漂亮!”
围观的学生里,不乏有同班同学,甚至有别班的武道社社友,看到江澈如此漂亮的一记出拳,带头鼓起了掌,个别还吹了几下口哨。
“你!”
被室友扶起的何琦,想揉发疼发麻的臀部又嫌丢人,只得强忍着臀部和肩膀传来的痛意,狠狠瞪了江澈一眼,撂话道:“有本事,就来击剑社,咱们单挑!”
“赢了怎么说?”一直静默观战的凤七发话了。
给了江澈一记赞赏的眼神后,凤七转向何琦,“当着大伙儿的面,立下战书吧。时间、地点由你定。”
“战就战!只要同学们不认为我是以大欺小就好。”何琦被凤七这么一激,头脑一热,冲动地应下了。
除了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孬种,最关键的是,他想把上一次丢失的场子找回来。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要完败她!
这阵子,他每个周末,都在自家的剑馆里苦练,不仅将那套《萍踪剑法》练得纯熟无比,还从爷爷那里死磨硬泡地新学了几招何氏剑法里难度贼高的单门独技,以那几招剑术的威力,他相信,不会再让这个臭丫头有机会凌辱自己了。
......
“媏媏......”回教室的路上,江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凤七从食堂出来。就将与何琦对战的事抛到了脑后。
那种不带内力的剑道,说实话,她压根提不起兴趣。
要不是想一次性解决了何琦那个大麻烦,她也不会主动下战书,邀何琦一战。
“我是觉得,何琦那人心术不正。上回和社长切磋,要不是有你,社长恐怕会......我不信他不知道你的实力,想也不想就应下你的挑战。我担心会有诈。”
江澈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担忧全都说给了凤七听。
“放心,我有数。”凤七莞尔一笑,拍了拍江澈的肩。“倒是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
“你别打趣我了。”江澈耳根一红,“我还担心社长会骂我呢!武道社其中一条社规,就是不允许社员无故伤人。特别是在武道社以外的地方,这么做是大大违反了社规......毕竟,何琦只是嘴巴臭。我却动手了......”
“你忘了?何琦动手在先,他先拐了你一记。要不是你稳住了下盘,早被推倒了吧?”
凤七却不这样想,“再说了,练武的目的是什么?强身健体?我不认为这是最主要的。在我看来,‘自我保护’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保护他人。一个人,如果学了武,却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那么,空有一身武功又有什么意义?练好看吗?”
......
江澈一直到上课铃响,还在反复咀嚼凤七的这席话。
是啊,如果一个人连自我保护都做不到,谈什么保护家人?说什么维护社会?
江澈凝视着凤七端正而坐的背影,久久没将注意力放回课堂。
她,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为何同样的十二岁,他却从没思考过她所说的那个层面......
凤七不是没察觉到江澈胶着在她背上的视线,不过,她刚刚说的那些,也不过是自己认为的道理,他想不想得通、会不会这么做,那是他的事。她不会将自己的意念,强加到别人头上。
......
当天放学后,好几天没来找她的齐恩朗和袁铮,双双出现在了初中部教学楼,引得初中部几个恋慕齐恩朗或袁铮的小女生,都流连在初一甲班的教室门口。
“该说你俩的魅力太大吗?”
凤七无奈地失笑。
“再大也不及你啊!”齐恩朗瞥了凤七一眼,见她还没动手整理书包,索性接过她的书包,帮她收拾起课桌上的书本、笔袋,同时扫了眼斜后座的江澈,听不出语气地问:“听说你们俩挑战剑道社了?”
“错!”凤七丝毫没被他刻意板下的脸色吓到,轻晃了晃食指,补充道:“是我挑战何琦。和武道社、剑道社都没什么关系?纯属个人行为。”
“你想得太天真了!你知道何琦在高中部怎么放话来着?”齐恩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手肘捅捅坐在隔壁位的袁铮,“你给他俩说说。”
“何琦说,你们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挑战他们整个剑道社,明显是和剑道社过不去。到时,即使他采用车轮战,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
“噗嗤!”凤七忍不住笑出了声,见齐恩朗和袁铮齐齐朝她看来,摆摆手,“抱歉!我只是觉得太好笑了。他剑道社有几个高手?还想对我车轮战?”
“虽然冠蓝的剑道社在校级联赛中没得过什么大奖,不过,何琦这人心眼多,心思毒。既然敢放出这样的话,说不定已经想到了什么歪主意,我当然不是怕你打不过他,而是,怕你被他的心眼给暗算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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