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不应忙于公务,怎会这么早来找我呢?”打着哈欠,秦天德睡眼朦胧的问道。
无官一身轻,昨晚为了哄转生气的赵茜和岳银瓶,秦天德昨晚甚是卖力,而二女似乎也知道秦天德面临的危险越来越近,竟同意了他四人同床这一荒唐提议,结果一番三英战秦,到了快五更时分四人才昏昏睡去。
结果一大早史浩就来了,这让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秦天德很是痛苦。
“秦天德,跟我去见官家。”史浩话一出口,就要去拉扯秦天德的手腕。
秦天德一下子清醒了,躲过了史浩的手掌:“史大人,你这是何意?”
“今天我就要当着官家的面说清楚,将你秦天德这些年来为我大宋暗中所作的一切都说个明白,我就不信官家真会不念及你的功绩,要对你下手!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昨晚苦思了一夜,或许想办法助你离开临安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且不说你究竟能否安然离开,就算离开又是否能够逃出大宋,哪怕是你真的能够平安无事的离开大宋,这对我大宋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
我绝不能够眼看着有损大宋江山社稷的事情生!”
秦天德这才现,史浩双眼通红,显然是一宿未睡,不禁心生感激:“史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想当初,官家最信任的就是你,可如今呢?你虽然依旧是参政知事,可是谁看不出来官家是在有意疏远你,你若是再带我去向官家求情,你就不怕官家的恩眷消耗殆尽么?”
“我不在乎。史某做事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只要有利于大宋江山社稷,一条贱命何足挂齿!只要能够保下你,让你能够继续为我大宋出力,史某一死何妨!”
史浩明显是有些激动了,秦天德心中感动之余不免开始担忧史浩将来的命运。原本他从来没有替史浩考虑过,因为史浩一直都得到赵昚的信任,可眼下看来,他们之间的君臣之情,很可能就散在自己身上了。
再次躲过了史浩伸过来的手掌,秦天德一整衣衫,恭恭敬敬冲着对方一拜:“史大人,秦某再次谢过了。只是大人以为,如今官家可是昏庸无道?”
“自然不是,官家乃是我大宋前所未有的圣贤明君。”
“那就是了,既然你这么认为,难道官家不知道秦某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么?你有没有想过官家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对我欲除之而后快呢?”
史浩当即愣住了,片刻后猛一跺脚,指着秦天德大骂道:“你这小儿,你说你为何不做垫脚石,非要坐那磨刀石!现在好了,刀锋已利,就要用你着磨刀石试刀了!”
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史浩再不言语,掉头便走。
“史大人,你去哪儿?”
“史某这就进宫,求官家开恩,无论如何史某要保你平安,报我大宋忠良平安!”
“你回。。。”
秦天德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史浩已经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显然心中很是着急自己的生死。
“唉,官人,有道是人心肉长,从昨日晌午你会府后,有多少官员前来。。。唉,为何官家就一点也体量不到你的苦心呢?”
不知何时,赵茜来到了秦天德身后,明显听到了史浩刚才的那番话,不停的叹气。
朱淑真已经带着一对儿女陪伴着秦非与秦李氏出海定居了,因此对临安城中生的事情并不了解。余下的三女中,心情最为沉重的就是赵茜,因为想要将秦天德置于死地的是她的弟弟赵昚,而且也是她请求秦天德辅佐赵昚登基的。
“官人,你说当年若是妾身没有恳求你辅佐他,或者官人没有遇到妾身,不知官人今日的命运会否不同?”
“傻瓜。”秦天德一下子就听出赵茜心中所想,转过身抓着赵茜的肩膀,“茜儿,此事跟你无关,你不要多想,哪怕当年没有我没有遇到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当然也可以说是我有意为之,与你无关,你切莫因此自责。”
感受到秦天德言里辞间的关怀,赵茜鼻头一耸,倒在了秦天德怀里,泪水无法控制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