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啊!!!”
“少爷让我捅的,你怎么抢我的木棍!”
下手的不是秦三,而是秦武。听到了秦天德的这个主意,秦武只觉得眼前一亮,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也就只有秦天德这种异类才能想得出来。
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可是如今心中充满了仇恨,这种快意的报复怎能假手于人?
三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纥石烈大康的惨叫声一次比一次高。
“狗官,你净出一些下作的主意。”随后赶来的岳银瓶侧过头去,嘴里骂道,只是声音里没有任何不满,只有难为情的感觉。
秦天德没时间跟岳银瓶解释,因为秦武又要捅第四下了:“秦武,住手!你没看见他那里已经流血了么?你在捅下去他非死不可!三儿,把棍子拿回来!”
“大人,难不成你要放过他?”秦武瞪大了双眼,手中紧握着木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刀砍死这个金国的谋克那实际上是对其的恩赐,只有让他以那种方式耻辱而又痛苦的死去,才是最让自己解气的。
“本官办事用告诉你么?”秦天德不满的斜了眼秦武,然后又笑呵呵的看向地上痛苦不已的纥石烈大康,“你的名字。”
“纥,纥石烈大康”
“纥石烈部落的?”
“是。”
“纥石烈志宁和你什么关系?”
纥石烈志宁,是有“小尧舜”之称的金世宗时期的一员名将,沉稳刚毅,素有大略,也是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的女婿。
咦?纥石烈大康立刻停止了挣扎,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天德,半响才说道:“是我族弟。”
“当真?”
“当真。”纥石烈大康有些迷糊了,他这个族弟如今只是一个在皇宫中担任一个小小的护卫,怎么眼前的南人居然会知道?
“哎呀,这么说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三儿,赶快松绑,二子去取些水来!”秦天德突然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歉意。
“大人!”秦武搞不清楚秦天德为什么会突然和眼前的胖子拉上关系,大声喊道。
秦天德不悦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吩咐道:“你下去,带人清理一下战场,没有本官吩咐不许上来!”
被解开绳索的纥石烈大康揉了揉生疼的裆部,有些疑惑的看着秦天德:“你究竟是何人?”
“呵呵,大宋,秦天德。”
“你就是秦天德!”
“没错没错!”秦天德从秦二手中结果水囊,递给了纥石烈大康,“想必前些日子你手下中已经有人跟你说了秦某所托之言,不知完颜兄如今身在何处,什么时候才能够光临淮阴,在下可是翘以盼啊!”
“狗官!”岳雷恨声骂道,右手握住了刚刚收回刀鞘的刀柄,正想拔出,却被一旁的胡铨扯住了袖子,轻轻的摇了摇头。
胡铨已经从岳银瓶口中得知了前几日秦天德从那两个金兵十人队脱身的经历,心中充满了疑问。
不说秦天德是否真的是在诓骗金兵,直说秦天德能够挺过斜卯阿里和完颜亮的名字以及这二人在金国的身份地位,就足以让他吃惊的了。
眼下又听到秦天德口中蹦出了一个“纥石烈志宁”,这更让他疑惑了——一个常年厮混在钱塘的恶霸,怎么会对金国如此熟悉?
岳银瓶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从秦天德脸上的笑容已经看出,秦天德又要骗人了,只是不明白眼下大局已定,还有什么必要诓骗这个叫做纥石烈大康的金国谋克呢?
纥石烈大康一口气喝光了水囊中的清水,打了个水嗝:“你当真认识海陵王?”
“你们都退到一边!”秦天德扫了眼胡铨等人,极为亲热的拉着纥石烈大康乌黑的手臂,一同走向了土坡下一处歇脚的地方,“大康谙达,完颜宗弼世伯如今身体可还健朗?我就不明白了,志宁贤弟身为他的女婿,又有大才,为什么不能破格提拔,非要让他在皇宫中担任一个小小的护卫,这实在是太屈才了。。。。。”
听着秦天德详细讲述着完颜亮、完颜宗弼以及纥石烈志宁的事情,纥石烈大康越来越相信眼前的这个宋人所言非虚,于是二人反倒聊了起来。
在秦天德的刻意引导之下,完全没有了戒备心理的纥石烈大康真可谓之部屋言言无不尽,二人相谈甚是融洽。
“这个狗官,居然跟金狗称兄道弟!”不远处偷听三人组中的岳雷恨声骂道。
“小雷不得对无礼,狗官必定有深意。”岳银瓶喝止住岳雷,又转向胡铨,“胡师爷,狗官到底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