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举一想到自已的娘要真的是害死大娘的原凶,这个真相要是被沈子安确定了,那种后果他心里就发寒。
沈张氏眼睛一瞪,说:“你胡说什么?不是我!是那个女人自已身体不好!不是我!我怎么会那种手段?!子举,你不要冤枉娘!你难道想让娘死吗?!如果娘死了对你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沈子举脸色一变,沈张氏说的对,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就算沈子安不会把他如何,但是这个事情一旦确实了,沈张氏那肯定是个死,而她死了,自已也会被连累。良国是有丁忧制度的,如果沈张氏死了,他要丁忧三年,这三年或许不算太长,可是对于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他真的不想离开,他担心自已一走,等到三年之后,皇上想到他是为了什么样的人去丁忧的,到时候对他的印象会不好,那对他的前程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要尽快地利用现在的机会在皇上面前重新树立好形象,他不能离开!
“张氏,你到现在还要否认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沈张氏和沈子举全吓了一跳。
沈子安和苏芷两人相偕走来,虽然这大牢中光线阴暗,可是却掩盖不了两人的光彩,只是他们的脸色全不是太好。
他们的身后跟着刘金刘银,牢头把他们送过来之后就走了。
“四哥,四嫂,你们怎么来了?”
沈子举行了个礼,心里暗暗后悔刚才在这里提起大娘的事情,没想到四哥他们也会来这里,娘的否认让他们很不高兴吧。不过好在自已没有说什么让他们不悦的话,而且回想一遍,自已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沈子举放下心来。
苏芷没有说话,只是手握着沈子安的手。
沈子举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心里微微失落,他又想到了慕薇芷的提议,心里面像是有无数水草在摇晃着,慢慢地缠在一起,有些乱有些闷。
沈子安现在心里一团火,被苏芷紧紧地握着手才觉的好受一点儿,他只看了沈子举一眼,也没理他,然后就直盯着沈张氏,那双平时眼神清淡的眼睛现在化成寒冰刀锋,狠狠地刺向沈张氏。
沈张氏本来已经站了起来,这时候被沈子安的眼神吓的退后几步,又跌坐在地上,壮着胆子说:“子安,你居然敢对我直呼姓名?!我可是你的母亲!你太无礼了!还这么瞪着我,真的看我落难了就想要再来踩一脚吗?”
苏芷淡淡地说:“张氏,你还配当我家相公的母亲?你害死了我的婆婆,还让子安管你叫了这么多年的娘,对你孝顺有加,现在事情败露了,你就算不承认也没法改变你犯下的罪过。”
“我根本没有害大姐!这事情与我无关!”
沈张氏摇头说,她是死活不会承认的,过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人能再找到证据。
沈子举这时候在一旁说:“四哥四嫂,你们这么肯定,是有什么证据了吗?”
沈子安冷冷地说:“自然,她身为刘家的下人,刘家是什么地方,她肯定是能学到许多的东西!那教他东西的人可还都在呢!”
这还是苏芷看到沈张氏下了大牢,突然就想到沈张氏当年是做丫环的,那后宅一向黑暗,手段自然也不少,当初那青苛草细明砂的事情沈张氏不肯承认,现在从刘家找找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就悄悄地派人去询问了,结果还真的就问到了。
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绿云的嬷嬷,当年就是她和沈张氏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把那个害人的手段说了出来,她没有当成事,沈张氏却记住了。青苛草这种东西在后宅自然没有人泡着喝,绿云说的就挺放心的,哪里想到沈张氏却在未来用在了她的农家院斗争中。
沈张氏一听沈子安的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瘫坐在地上,想自已这下子是真的不要想活着离开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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