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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一辆马车在雨中驰来,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庭院门口。一个身披长袍的人下了车,匆匆上了台阶。大门吱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中年仆人探头张望了下,然后将来人迎了进去,又伸出头四下张望了下,然后关上了大门。
卢斯科坐在客厅里,神情紧张地等待着。当维斯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冒这么大的险回来?”松开手,卢斯科看着昔日的同窗好友,神情凝重地问道。
“我想看看,我们的国家到底病成什么样了!”维斯克叹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帝国实际上已经消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以圣殿为核心的狂热宗教国家。”卢斯科递上一杯水,悲伤地说道。
“情况怎么会糟糕到这种地步?”维斯克闻言大惊。
“陛下和皇后双双暴病身亡,皇子明洛续位后,大肆清洗了帝国高层,以罗尔祭司为首的圣殿中人,进入了帝国的权力中央。”卢斯科叹道,“我曾经以为是明洛皇子将是科斯林帝国伟业的开创者,却没想到他会成了帝国的掘墓人。”
“看来,他们并没有骗我。帝国的情况,可能比估计的还要糟糕。”维斯克不禁黯然神伤。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下令自由城守军投降,然后自己还做了大陆联军的副总指挥?”卢斯科看着维斯克,期待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直到这一刻,他仍然不相信自己此生的挚友,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会在帝国风雨飘摇的时节,作出叛国投敌的事。
“你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维斯克平静地回答道。
“为什么?”卢斯科愤怒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发下的誓言吗?”
“愿以此身许国。虽百死而无悔!”维斯克轻轻念道。
“誓言犹在,你却投靠了敌人!”卢斯科惨然笑道,“也许,在今时今日的科斯林帝国。这才是个明智的选择!”
“卢斯科,我从来没有背弃生养我的国家,纵然它已面目全非。而我,是以科斯林帝国将军的身份担任大陆联军副总指挥职务,我仍然在为自己的国家而战!”维斯克解释道。
“每一个叛国者,都会为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卢斯科挖苦道。
“好吧。”维斯克笑了。
他走了几步,从客厅的墙上取下一把长剑,转身来到了卢斯科面前。
“如果你认定我是叛国者,不妨用这把剑取下我的人头去见你的新主,或许能立下一件大功。那平步青云便指日可待。”他双手将剑托到了卢斯科的面前,朗然道。
卢斯科抬头望着他。维斯克没有变,依旧是那个豪气冲天的百战将军。而变了的,是他一直忠诚的祖国。
“把剑挂起来吧,你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我已告病离开军中。”他摇了摇头。心灰意冷地说道,“只要你不后悔,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
“卢斯科,我的兄弟,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勇敢地战出来,将那些邪恶的力量从帝国的身体里彻底清除掉。才能迎来祖国的新生。科斯林的人民,才能重新拥抱和平与光明。”维斯克耐心劝说道。
“也许你是对的。但我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卢斯科颓然地靠在椅上,目光一片迷茫。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维斯克说道,“我有几个兄弟,需要暂时安顿在你这里。我们任务一结束便离开威尼城。在此期间,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
“这个没问题。”卢斯科没有多问题,干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