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一次圈子里的聚会上,齐晚樱还当着大家的面抱怨起来:“姓白的也太混账了,上次跟我爸去他那个苗圃的时候,无意中瞟了下他的手机,我的号码居然在‘普通’分类里面!”
旁边立马就有人调侃:“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换了是‘搞定”或者‘上过’的标注,你就很爽了?”
一帮人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可这些玩笑话听在袁飞耳朵里,却不啻跟刀子一样,狠狠割在暴发户之子的心头。
总而言之,要问他现在对白晃是什么感观,一句话就能描述——就算你跪着道歉,本大爷也不会原谅你口牙!
“怎么都哑巴了,赶紧给我想办法啊!”飞哥狠狠吸了。烟,顺手把烟屁股摁在沙发扶手上,鼓着两只牛眼睛扫视了一圈。因为西江政府在社会治安这一块,向来抓得比较紧,他们这些混混的生存环境自然就不太妙,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干了这笔买卖能赚上好几万,飞哥当然是很上心的。
“黑皮,你这几天在江南蹲点,一次也没看到那丫头出来过?”
“没有啊老大,我跟麻子轮流倒班,真是一分钟都没放松,确实没看到她出来过。”一个肤色黝黑的小青年使劲儿叫苦:“不但没等到人,还差点儿被条子带回去问话。”
“行了,这个事情我晓得。”飞哥不耐烦地挥挥手:“最近两天你不要出门,就在这里老实待着。”
就在这票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最边上一个三角眼八字眉,从头到尾闷声不吭气的家伙,忽然吸吸鼻子抬头道:“老大,既然那边是个苗圃,我们完全可以装作去做生意,大大方方找上门去嘛。”
嗯?
满屋的混混们齐刷刷一愣,随即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浮现出一种名为作奸犯科的红光来。
“行啊,彪子,你个狗曰的就是板眼多!”飞哥一拍大腿,因为过于激动,额头上那道刀疤顿时跟打了激素的蚯蚓一样,暴突而起。
没办法,作为一伙习惯性用拳头讲道理,小脑比大脑发达的家伙,惹是生非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考虑问题的思路,也都是歪门邪道居多,先前没想到这个法子,一点儿都不奇怪。
现在团伙里有人破除身份局限,从全新角度给出了建议,当然让一群人惊为天人。
“有前途,我看好你。”飞哥对自己手下的这个点子,给予了高度评价,然后拍拍手,把一众马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这么定了,明天黑皮和麻子都不要出门,军军你假装谈生意,进到苗圃里头踩个点。”
……
“将军,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线人传回来的情报。”
还是缅北,不过不同于上一次的竹楼,而是换成了缅甸传统的金漆白墙穹顶式建筑。
一个背着ak,全身黄绿军装的精干士兵,从庭院里噔噔噔一路小跑进去,穿过精致华丽的庭院,来到大厅里的巴哈巴德面前,唰的敬了个礼后,恭恭敬敬递上去一份文件。
“很好,东西放在这里,你下去吧。”大毒枭丢开身边的女人,对士兵微微颔首示意。!!!